韓偉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就是不一樣”這句話。
起初江琳以為,他是在說那些露水之緣的女人。后來覺得不太對勁,似乎冥冥中有個“她”在他生活里。
要是那樣,這事又特么熱鬧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玩誰?
連曾經那個中山大學的處女阿霞,他都能用來“打牙祭”,別人又算老幾?
幸虧她這次也沒認真,不然,如果韓偉真是個有婦之夫,她將比和阿志輸得還慘,傷得還深。
情場驚悚,惡鬼遍地。
不過也好,她不是時常想甩掉韓偉嗎?
她漠然的心里感到一絲慶幸,她并不希望遇到一個癡情到喪心病狂的男人,否則分手時既麻煩又傷害太深。
人本性還是自私的,都不想背負良心的包袱。
她懷疑自己已經具備了和男人不相上下的瀟灑。
她與這個男人的相識只為了證實生命的另一種存在,美麗的生命,在最好的年紀,注定不能被虐待和冷落。
和韓偉相識以來,她一度“黑化”,又一度心軟。
現(xiàn)在,她重新“黑化”,將更甚于從前。
就像久病的人,眼看快要痊愈,突然在原病灶又補一刀,只會加劇病情。
如果使君有婦,她暫且裝作不知。
一貫善于控制別人并以此為男子氣概的韓偉,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身邊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孩和他一樣有著控制異性、掌控全局的勃勃野心。
她不需要別人給她什么承諾,就像她自己也不會許諾給別人什么。
這年頭,誰對誰負責,連自己都是出來玩的還指望誰。
這或許是一種自私的、貪婪的、不嚴肅的對情感游戲順手牽羊的不良習慣。
還或許是科學沒能研究透徹的生理的、心理的合理需求?管它呢。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這天,韓偉要去見客戶。江琳提出,要回學校一趟。
韓偉囑咐了一番注意安全之類,說“小小分別一下會更甜蜜”。
江琳回到宿舍,踢掉高跟鞋,徑直走到陽臺,把馬旋餾的饅頭抓起來啃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