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聊啥?難不成聊各自的老公?她對她老公又不熟。
趙婉瀅現(xiàn)在很安全。
她姐趙媛媛給她留下一個保鏢,其實就是她家一個遠房親戚,代號“六子”。
細細推論,六子應該管趙婉瀅叫表姑。
雖然他比“表姑”年齡大四五歲。
六子長得魁梧兇悍,會武術,其實心眼很正,人也善良。
跟趙普光做事的人,大抵都有這個特點:外焦里嫩,經(jīng)常做出一些迷惑行為。
六子每天護送趙婉瀅上下課。
她住宿的時候,他就無所事事,滿上海亂逛,亦是瀟灑快活。
她白天上課,如果中午、晚上需要外出就餐,六子就跟她一起吃飯。
他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了,前臺也認識了他。
偶爾,他會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等主人下課,像接孩子回家的家長。
一線城市,法治社會,朗朗乾坤,哪有許多兇險意外發(fā)生。
時間一久,六子就放松了警惕,五官也變得松弛柔和起來。
天氣清冷,來來往往的人,不乏戴口罩的。從疫情之后,口罩就成了日常消耗品。
韓偉來培訓機構“看望侄女”,一開始也戴著口罩,怕江琳認出來。
他每次象征性地給侄女帶一點水果,二三斤蘋果香蕉之類。
買的很少,是為了給下次再來找借口。
他侄女已是非常受寵若驚。這個二叔,對她的關心,比這二十多年加起來還多。
有次,還為機構捐贈了一百包A4打印紙。
對他這個事事講性價比的鐵公雞來說,這可是生平屈指可數(shù)的做“賠本生意”。
機構里的人理解為他因親情而愛屋及烏,為侄女鞏固工作。
其實大可不必,每個城市,都有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培訓機構,從幼童到老年。
只要資歷夠,做個全職或兼職老師也不會特別難。
這個機構的另一層樓,是高中補課班。
韓偉打聽過,有的高中生,一年補課費超過二十萬的不在少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