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你好聰明呀”“認識你真好呀”。
馬旋說,她的試講課,晚自習拿學生練手,今天終于找到當老師的感覺了,有個男生上臺去演講竟然全身發(fā)抖,終于有人怕她了。
老劉羨慕地懇求她:“那你教教我呀,告告我呀!”哪怕實習單位不會要她,她多點講課經驗總是有用的。
江琳插了一句:“和你相反,沒有一個學生怕我?!?/p>
馬旋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一個也管不了,你這種人?!?/p>
江琳沒聽出是貶低她,微笑解釋:“師生是平等的,不能說誰管誰?!?/p>
馬旋不服:“你以為他們素質都那么高啊,咱倆PK一下,看最后誰厲害?!?/p>
“肯定是你厲害。”江琳說。接著她又問:“阿志一次電話都沒打來嗎?”
馬旋說:“你不是跟人家分手了,還在等人電話?我沒說錯吧,你還是放不下他。”
江琳對著鏡子整理發(fā)型,披肩發(fā)梳成馬尾,又散開。
“我沒有在等他,我就是覺著不甘心,為什么付出的不被珍惜?!?/p>
馬旋:“問題就在于你付出太多唄。你想想,結婚前如果把結婚后的事兒都干了,誰還急著結婚?有個大明星戀愛八年不是還說‘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p>
可是阿志怎么能把她當一雙鞋呢?
雖然他們做愛的時候姿勢單一,可是他從來沒煩過這件事。
每次他們見面,他都會見縫插針地和她做。
他那么保守的人,不像睡別人的樣子。
可他就是永遠比她淡定。
馬旋有點惻隱,語氣緩和下來:“我告訴你吧,韓偉、許剛、趙華寧都來過電話了,問三問四,問你去哪了,喜歡什么,惟有你的阿志沒動靜?!?/p>
馬旋說的那些男的,都是跟江琳有點小曖昧的人。
有的是實習單位的同事(甚至是有婦之夫)、往屆校友,有的是跟蹤而來的陌生男人。
江琳沒有給過他們手機號碼,怕惹上“荒野女尸”之類的慘案。
他們就輾轉打到辦公室、宿舍公話。
可她等的那個電話一直沒來。阿志不該給她一個交代嗎?
她需要一個徹底的解釋,而不是否認、狡辯。
江琳嘆氣,阿志的杳無音訊早就該習以為常的,可她依然感覺到淡淡的失望。
在他背叛了她之后的一年里,坦誠地說,她還是深愛著他的,還是在期待著他“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她是他最真的夢”的。
她希望她態(tài)度的轉變和距離的疏遠,能使前男友有足夠的時間作深刻的反省,重新認識她江琳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