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鉆石王老五嗎,又不是玩不起。
有錢有能力的男人,七老八十也一樣能娶年輕女孩。不是嗎。
說不定,到最后,這個男人滿滿的寵溺,真的彌合了她內(nèi)心的情傷,從此風(fēng)輕云淡,開啟新的人生。
如果愛情游戲有這個功能。她為什么不能救贖自己一把?
所以她得裝,盡管一時心意沉沉。
唧唧喳喳、用無邪的童眸注視男生的年代已隨花季初戀一去不返。
裝佯的疲累不亞于勉強去做一項體力勞動,帶著無可比擬的逆反心理。
自從認識韓偉,她都被這種糾結(jié)、矛盾折磨的寢食難安。
本來馬旋是她的解憂花,但是老劉來了,馬旋就飛快地叛變了,還試圖拉攏老劉孤立她。
分手?不分?玩游戲?不道德?
這種掙扎甚是惱人。
江琳一向不主張活得太累。違心地和一個不太喜歡的有錢男子在一起,跟娼妓有多大差別?
她承認娼妓生存可能有種種殘酷的理由,但她決不心儀這種職業(yè)。
阿志用那句話罵過那個女同學(xué):又想還想。這太難聽了。
甩掉韓偉的念頭一次次浮上心頭,可她知道她一次次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那樣的魄力。
于是又一次次說服自己跟著他,權(quán)當(dāng)在一場穿越故事里,穿成了他的通房丫鬟。
既要還要,又想還想,誰不是這樣?
大千世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不過是選定了一個能同行一段路的異性伴侶。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太隨便換掉不也顯得過于放蕩嗎?
過于放蕩的生活同樣是很沒勁的,那會被人唾罵。
從前的愛情,都認為應(yīng)該和金錢分開。
女人要通過拒絕男人的錢財,來證明自己的高潔無私。
現(xiàn)在,她不打算堅守這可笑的信仰了。
完全不花韓偉的錢?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韓偉是個窮光蛋,大喊著愛死了她,她會跟他好下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
現(xiàn)在人們管那樣的兩性關(guān)系叫“白嫖”。那樣就成了完全作賤自己。
她決不做別人廉價的玩物。
只有讓男人花錢,在分手時他們才會心痛,讓他瀟灑不起來,讓他沒有吹噓的底氣。
比如阿志,這么多年,如果阿志為她傾盡了所有,或者哪怕花掉過三分之一的積蓄,他們的分手都不至于使她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