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跳起來,打開門斥責(zé)道:“你怎么把孩子弄發(fā)燒的!”
水紅氣得又含了淚:“我是她媽媽,我把她弄發(fā)燒?快點吧,懶得理你!”
給孩子打完吊瓶回來,已是晚飯時分。
韓偉心里煩躁,喊了鐘點工來做飯,他自己逃也似的到小區(qū)里散步透氣,他怕不出來還會對水紅發(fā)脾氣,而水紅好像也并沒什么錯。
主要還得跟江琳說一聲,孩子病了,他得晚一兩天過去,這令他慪火。
而他沒聽出,那頭的江琳反倒松了一口氣。
他在小區(qū)里也遇到了出來散步的沈天一。他果然手里牽著一個穿黃夾克的女孩。他和水紅后來聊起這個女孩都稱之為“黃夾克”。
韓偉還特意在心里評價了一下“黃夾克”,女孩大約也是二十歲出頭,染著黃頭發(fā),戴一副近視鏡。
韓偉不怎么喜歡戴眼鏡的女人,覺著眼鏡男女皆可戴,讓女性的溫柔打了折扣。這“黃夾克”比他的江琳差遠了。
遇到了就難免停下來寒暄幾句。“黃夾克”神色冷傲,和沈天一的老婆海鷗又是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
果然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得到了紅玫瑰就想白玫瑰。男人最理解男人了。
韓偉心照不宣地沖沈天一笑笑,低聲問:“你家親戚?”
沈天一還是那么穩(wěn)重有禮,開口閉口都是“韓偉兄”,聲音還帶著文人的溫雅磁性:“紅顏知己。小姑娘書畫協(xié)會的,書法和美術(shù)都很有造詣?!?/p>
這是沈天一的口味,什么都得往藝術(shù)和哲學(xué)上扯一扯,在韓偉眼里虛頭巴腦得令人發(fā)指。
他在心里想,水紅看見這個女孩時穿著黃夾克,他碰見了還是穿著黃夾克,應(yīng)該沒錢。
沈天一倒賣古玩、奇石、玉器之類,看家里擺設(shè)也不差錢,怎么連件衣服都不得給人家女孩子買?滿口道德倫理,還不是把荷包捂得緊緊的?
想著就不免心里發(fā)出冷笑:口是心非的男人。所有說不在乎錢的男女都是虛偽奸詐之人。
他有個瘋批的、無厘頭的想法,抽個時間,在沈天一那幫“文人雅士”的酒桌上,假裝跟他們借錢,一人借五千,看看有幾個敢拿出手的。
估計肯定有人用巧妙的借口搪塞過去。到時候他就慷慨陳詞:“看見了吧,你們這幫滿嘴文縐縐的家伙,比誰都在乎錢!”
然后他拿出勝利者的傲慢宣告:退出你們的圈子,用你們的話說,叫“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子就是覺得男人有錢才算成功,男人愛錢才正常。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還是緣于,他總覺著沈天一那類“文化人”把自己標(biāo)榜得很高尚,一副淡泊名利、高人一等的嘴臉。他不服。
以前江琳也有那個傾向。驚訝他怎么不知道“白玫瑰紅玫瑰”,怎么不知道“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是海子的詩。更驚訝于他認為金錢是人生第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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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改變她的錯誤思想,讓她看到他是值得她愛的男人。
沒有錢愛情飲水飽?呵呵,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