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怎么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
她也想有個家。
不需要以身體做代價的,而是心甘情愿,有地位有尊嚴(yán)的。
她想起了陸天遠(yuǎn)。
他多次說過,要給她一個家。
在馬旋家住了一夜。
翌日一起上班。馬旋開車,先把她送到新校區(qū)。
開玩笑地囑咐她:“你的玉佛要保護(hù)好,我老媽說,那個如果摔壞了會有災(zāi)?!?/p>
她也笑,“我這一無所有的,光腳的,已經(jīng)處在災(zāi)難中了?!?/p>
馬旋:“那就讓陸天遠(yuǎn)給你買套房子!總不能你嫁給他,還住學(xué)校的公寓吧!”
是呀。陸天遠(yuǎn)為什么帶兒子住學(xué)校呢?
方便?省錢?他不是財大氣粗很豪橫的樣子嗎?
在單位門口,她摸了摸脖子里的玉佛。
跟馬旋說:“前幾天我路過天橋,有個算命老頭喊住我,非說我命中有一大劫。”
馬旋:“必是情劫、桃花劫。沒準(zhǔn)已經(jīng)過去了呢,韓偉算一個吧。”
她想說,那個有婦之夫,還不是女孩的倒霉催的??翱按蜃?,不能提。
江琳接著,“天橋上算命的不下七八個,討吃鬼騙子,誰信他們。但奇怪的是為什么不喊別人,單單喊我?”
馬旋說:“因為你好騙啊,傻氣呼呼往外冒?!?/p>
倆人哈哈大笑。
舊宿舍里的東西,陸續(xù)搬到新宿舍一部分。
但還是習(xí)慣,每天下班騎車回舊宿舍,吸著一鼻孔的灰塵。
因為陸天遠(yuǎn)在那里。就在對門。讓她心安。
他在婚宴上公布了他倆的“關(guān)系”后,連著幾天沒找她??赡芘滤鷼?。
她確實很生氣。她最怕大庭廣眾之下出丑了。
他還說她是他“媳婦兒”,這個稱呼讓人心里有種害羞和委屈。
這天下班。她考慮著今晚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