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內(nèi),李蓮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辰時將近,皇帝的早膳連個影子都沒有,他狠狠一咬牙,拽過貼身小太監(jiān):
“快!去城外找張老三,就說宮里急要五千兩銀子,再讓他把酒樓里現(xiàn)成的熟食全送來!
告訴他,這事辦砸了,他那酒樓也別想開了!”
小太監(jiān)連滾帶爬地去了。
半個時辰后,張老三趕著馬車匆匆趕來,車上堆著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油條,還有幾桶稀飯、豆?jié){和鹵菜。
李蓮英顧不上多想,指揮著人把街頭吃食往玉盤瓷碗里裝,一邊裝一邊叮囑:
“等會兒陛下問起,就說今日是‘太昊素齋日’,老祖宗傳下的規(guī)矩,要吃些素凈吃食祈福,誰都不許露餡!”
可他這邊剛把早膳湊齊,寢宮那邊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尖叫。
“哎呀!這……這不是陛下的寢宮??!”
負責(zé)叫皇帝起床的侍女春桃,推開門的瞬間就傻了眼——眼前哪里還是雕龍畫鳳的寢宮?
龍榻?jīng)]了,屏風(fēng)沒了,連墻上的字畫、桌上的玉器都不見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和滿地狼藉,活像被洗劫過的破屋!
春桃的驚呼聲,直接把睡在地上的老皇帝趙宏吵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想呵斥,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是冰冷的地磚,身上只穿著一件貼身內(nèi)衣,周遭的一切都陌生得可怕。
“朕的寢宮呢?!”老皇帝猛地坐起,聲音因震驚而發(fā)顫。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哭喊聲。
皇后穿著單衣,頭發(fā)散亂地跑進來,后面跟著一群同樣只穿內(nèi)衣、面帶驚恐的嬪妃:
“陛下!不好了!臣妾的宮殿被搬空了!首飾、衣物、家具全沒了!”
“陛下,臣妾的寢宮也是!連被子都被人拿走了!”
“還有臣妾的!連梳妝臺都不見了!”
一群后宮女眷圍著老皇帝哭訴,個個花容失色。
老皇帝看著眼前的景象,又聽著嬪妃們的哭訴,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止御膳房,他的寢宮、后宮,恐怕整個皇宮都遭了賊!
“反了!簡直是反了!”老皇帝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門外吼道,“李蓮英!李蓮英在哪?!讓他滾過來!”
李蓮英剛端著湊好的早膳往寢宮走,聽到皇帝的怒吼,腿一軟差點摔了手里的托盤。
他硬著頭皮跑進殿內(nèi),剛要跪下,就看到滿殿只穿內(nèi)衣的嬪妃和空蕩蕩的房間,瞬間明白——昨晚的“賊”,根本沒放過皇宮!
“陛下……”李蓮英的聲音都在打顫。
老皇帝指著他,又指著桌上那盤包子饅頭,氣得說不出話:“這……這就是你給朕準(zhǔn)備的早膳?還有,朕的寢宮!朕的皇宮!到底怎么回事?!”
李蓮英“撲通”一聲跪下,額頭抵著地面:“陛下息怒!御膳房也遭了賊,奴才這是臨時從宮外湊來的……至于寢宮和后宮,奴才……奴才也剛知道啊!”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wèi)連滾帶爬地沖進來,臉色慘白:
“陛下!大事不好了!國庫、六部庫房,還有各位大人的府邸,全被搬空了!連地磚都被翹走了!”
老皇帝瞳孔驟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猛地看向殿外,晨光中,似乎有一場前所未有的風(fēng)暴,正朝著整個大炎王朝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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