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領命而去,李大人掀開簾子,望著遠處黑石寨的方向,心中暗自盤算——他不僅要拿下黑石寨,還要借機除掉趙景淵這個心腹大患,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朝堂上更進一步。
十里坡的私兵大營里,趙景淵正坐在輪椅上,看著葉塵和李大人送來的兩封密信。謝臨站在一旁,語氣擔憂:“殿下,葉塵催我們出兵,李大人又用陛下的旨意威脅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趙景淵冷笑一聲,將兩封密信扔在桌上:“他們倆一個求我,一個逼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我偏不如他們的意。”他轉動輪椅,看向帳外,“傳我命令,大軍繼續(xù)駐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戰(zhàn)。另外,讓斥候盯著禁軍和黑石寨的動向,只要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p>
“殿下,萬一黑石寨真的被攻破了怎么辦?”謝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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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了更好?!壁w景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葉塵一死,他的礦脈和流民就成了無主之物,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接收。至于李大人和張承澤,等他們打完仗,早已是強弩之末,到時候再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謝臨躬身應下,心中暗自佩服——睿親王這一步棋,走得又險又狠,既不得罪皇帝,又能坐收漁翁之利。
黑石寨的醫(yī)帳里,蘇晴正帶著婦人們熬藥。藥鍋里飄著艾草、止血草的味道,幾個受傷的士兵坐在一旁,正在擦拭兵器?!疤K晴姑娘,你放心,明日開戰(zhàn),我們肯定能把禁軍打回去!”一個斷了胳膊的士兵笑著說道,語氣里滿是信心。
蘇晴點頭,給士兵遞過一碗湯藥:“你們一定要小心,醫(yī)帳會一直等著你們回來?!彼粗勘鴤儓远ǖ难凵?,心中卻充滿了擔憂——五萬禁軍,黑石寨的兵力還不到兩千,這場仗,注定是一場惡戰(zhàn)。
傍晚時分,馬三的斥候帶回了消息:“九少爺,禁軍的前鋒已經(jīng)到了隘口外十里處,王將軍帶著五千輕騎兵,正往西側山道去;另外,趙景淵還是按兵不動,李大人派去的人被他趕了回來,說是‘私兵需守王府,不便出兵’?!?/p>
葉塵站在寨墻上,望著遠處漸漸亮起的營火,心中清楚——趙景淵是鐵了心要坐山觀虎斗,李大人和張承澤又逼得緊,黑石寨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轉身對身后的士兵們喊道:“兄弟們!明日禁軍就要來了,他們想毀了我們的家,殺了我們的親人!但我們不怕!黑石寨是我們的根,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音響徹山谷,連遠處的禁軍大營都能聽到。張承澤聽到吶喊聲,氣得咬牙切齒:“一群流民,也敢如此囂張!明日一早,我定要踏平黑石寨!”
夜色漸深,黑石寨的練兵場上,士兵們還在操練。連環(huán)弩的弓弦聲、長刀碰撞的清脆聲、礦工們揮舞鐵鎬的悶哼聲,交織成一首悲壯的戰(zhàn)歌。葉塵站在高臺上,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默念——父親、大哥,等著我,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守住黑石寨,為你們報仇!
而此時的帝都御書房,皇帝正對著地圖發(fā)呆。地圖上,青州的位置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葉塵”“趙景淵”“張承澤”三個名字。他拿起朱筆,在“黑石寨”三個字上重重畫了一個圈,眼神陰鷙:“葉塵,這一次,朕看你還怎么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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