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勉強看到門框,“你們?nèi)齻€大男人!還特么怕她一個娘們兒嗎?快去找大夫?。√鬯懒?!疼死我了!”
蘇晚秋唇角微微揚起,“現(xiàn)在知道疼了???剛才那威風勁去哪了?”
“店里的人都聽著,剛才被那個臭流氓騷擾的是姚娜,咱們縣委宣傳科科長,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耍流氓,我倒要看看你這種人以后還能不能在扳手廠待下去!”
蘇晚秋故意將姚娜的身份說出來,就是要讓飯店里的人平衡利弊,是選擇得罪縣委干部,還是得罪廠霸。
不過是個人都知道,縣委干部是官,廠霸再了不得也是民。
姚娜的手腕上現(xiàn)在還有紅色的手印,她站在蘇晚秋身邊,看向余濤的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
很快,莊淑靜帶著警察來到飯店。
警察進來也懵了。
“誰。。誰耍流氓?”
蘇晚秋指著趴在餐桌上,血流一地的男人。
“他?!?/p>
警察走到餐桌前,看到余濤手掌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蹲下來,看了一眼餐桌底部,一截四五厘米的玻璃碎片露出來,尖兒上還沾著血。
出手夠狠的啊。
這怎么帶回局里?。?/p>
為首的警察對身邊人說:“你回去叫消防科的人帶鋸過來,得想辦法把這桌板鋸下來,不然人沒法帶走。”
“是!”
“誰傷的人?”警察又問。
蘇晚秋往前走了一步,“警察同志,是我?!?/p>
“你?”
不是警察不相信,而是蘇晚秋看起來很文弱,還是個女同志,怎么可能打得過身強力壯的工人呢?
“怎么可能?”
蘇晚秋聳聳肩,“你可以問問他們?!?/p>
警察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說話,只是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