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
“愉妃??!永琪剛剛和朕說想要……朕給他和蕭云……賜婚,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乾隆問出口的時候,手都在緊攥著,唇色泛白,似乎看起來還有些頹靡,但是又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慍怒。
賜婚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就像是嘴里含著刀,泛疼的厲害。
“皇上,這……這還珠格格不是要賜婚給蒙古世子嗎?怎的會又要給永琪?”愉妃十分詫異和不解,畢竟教場上的事鬧得那般沸沸揚揚,她自然也聽說了此事。
“額娘,小云不能嫁去蒙古,您就成全了兒子吧!兒子求您了!”愉妃還未多說什么,就只見永琪跪在愉妃的面前,不停地磕頭乞求著。
“永琪!”愉妃看著給自己磕頭的兒子有些動容,可是同樣地,也是這一刻她遲疑了,能讓自己兒子如此激動的兒媳婦她真的能駕馭的了嗎?
乾隆抬眸看著愉妃,沉聲道:“愉妃,這件事兒不是小事兒,這不是永琪一個人的婚姻大事,而是涉及到和蒙古的邦交!所以朕斷不能全聽永琪一個人的意思,你明白嗎?”
永琪來找他時,他心里其實閃過一絲念頭,她不喜歡他,可是哪怕把她留在宮里時常見到也是好的??蛇@個念頭一閃而過,一個帝王豈能忍受自己的心愛之人在他人身邊。
所以在問向愉妃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怕她同意,可也不想她拒絕,他陷入了兩難。
“皇上,您是什么意思?”愉妃問道。
“朕如果答應(yīng)了永琪的求娶,可能會引起蒙古世子的不滿,畢竟是蒙古世子先行求娶。如此一來可能永琪會得罪蒙古!這是最壞的打算,朕要提前和你說一下。”乾隆的神情看起來是那么的認(rèn)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但只有乾隆知道,他說這話時,心里隱隱有著一種勸退愉妃的意味,他承認(rèn),他有些夸大了。
“得罪蒙古?永琪,額娘不能答應(yīng)!”還在遲疑的愉妃在聽到乾隆的話時立馬決拒絕了永琪,他是她的希望,老佛爺,皇上都對他青睞有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永琪便是。。。。。。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么能同意永琪和蕭云的事呢。
愉妃明確的拒絕讓永琪如臨大敵,他該怎么辦,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但乾隆卻有些松了一口氣,雖然他還沒想好如何拒絕齊克爾,但是他自私地也不想那個生性愛笑的小姑娘嫁給永琪。
他想過的,以他對愉妃的了解,其實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算是有了全足的把握她會拒絕。
“額娘!皇阿瑪只說了是最壞的結(jié)果,沒說就一定會得罪蒙古。”永琪還想嘗試著說服著愉妃,繼續(xù)說道,只是沒想到愉妃的態(tài)度很是堅決,一點余地都沒有。
眼看愉妃那里說不通,他又看向乾隆,試圖說服著二人,“皇阿瑪,兒臣可以親自去和蒙古世子談判,甚至公平競爭!”
“永琪!蒙古是大清的和親不是稀奇事,連和敬公主都是嫁的蒙古親王,蕭云嫁的是世子,沒有你想的那么糟!”愉妃終究是不落忍,出言寬慰道。
“三皇姐沒有去過自蒙古幾次,一直在京城公主府居住,您不能拿三皇姐的例子說事兒!”永琪邊說邊觀察著乾隆的神情。
看著乾隆的不動聲色,永琪確定了,他的皇阿瑪和蕭云絲毫沒有男女之情,那晚不過是皇阿瑪夢魘認(rèn)錯了人,那么能救她的只剩他了。
“這么多高門貴女,你怎么就非那個蕭云不可?為了一個女人如今還要得罪蒙古,這值得嗎?”愉妃苦口婆心地給永琪陳述著這其中的厲害。
永琪怎么會不懂呢,可是現(xiàn)在在他的心里,蕭云比這些都重要。
“額娘,求您成全我和小云吧!皇阿瑪,兒子求您了!”他再一次重重磕在地上,很快額頭就出現(xiàn)了紅腫。
“愉妃,永琪和你的意思朕應(yīng)該聽誰的?這樣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也不問永琪了,永琪如今已經(jīng)失了理智,你就給朕一個準(zhǔn)話兒,蕭云這個兒媳婦你接不接受就行了!”乾隆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眸色也明顯深了幾分,眼前的這一幕,他覺得刺眼無比。
他甚至都不想看見永琪額間的紅腫。
害怕,恐慌,焦慮,不安,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涌上了乾隆的心頭。
無法言說的苦楚。
他從沒想過昨日之淺談,今日之深淵。
如果他早早表明心意,如果當(dāng)日她受傷蘇醒時,如果昨日她再次求證時,如果他能。。。。。。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日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