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榮格格嗎?我每次去永和宮請安,都是欣榮格格在一旁侍奉著額娘,兩個人有說有笑,我這個兒媳婦倒好似個外人,所以我也就簡單坐坐就走?!逼畔弊怨烹y處,更何況她并不是愉妃相中的兒媳婦。她倒是羨慕晴兒,公婆不在京城且通情達(dá)理。
“清漪,你可知索綽羅氏觀保這一支只有欣榮一個女兒嗎?”蕭云迅速捕捉到了清漪話里的無奈,她便準(zhǔn)備將自己的計劃如實(shí)告知,若要實(shí)施此計,清漪是關(guān)鍵。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皇阿瑪?shù)暮髮m里瑞貴人不也是索綽羅氏出身嗎?”
“瑞貴人和欣榮格格是堂姐妹,其父官居禮部尚書,出身不錯,但是不受寵啊!觀保則是左都御史,正如愉妃所說,如此家世,對永琪的前途大有助力。既然觀保只有這一個女兒,那他的女兒不論以什么身份嫁給永琪,索綽羅氏就只能綁在榮郡王這條船上了?!笔捲迫缃翊虻恼浅越^戶的主意,除非那個瑞貴人有本事從她手里把乾隆寵愛奪走,讓索綽羅氏多一個皇子當(dāng)籌碼,不過如今看來她應(yīng)該是生不出孩子了。
“姐姐,你是想……可是這件事辦起來不容易啊!”清漪瞬間明白了蕭云想做什么,她擔(dān)心的就是想法豐滿但是現(xiàn)實(shí)骨感。
“你只說愿不愿意賭一次,人生處處都是賭局,和自己賭,和天意賭!”
清漪最終還是輕輕點(diǎn)頭:“索綽羅氏是滿洲大族,這樣一個高門大戶的側(cè)福晉進(jìn)門,日后有了子女,對我也是威脅?!?/p>
“那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用想辦法給毓慶宮留一處破綻即可,而且我順便幫你清理了這毓慶宮的眼線?!笔捲拼蛩氵^些時日試探一下令妃是否有推波助瀾之意。
……
兩人聊得火熱,小路子氣喘吁吁跑進(jìn)毓慶宮:“娘娘可是讓奴才好找,奴才給榮郡王福晉請安!”
“路公公免禮吧,找本宮有什么事兒?”
“回貴妃娘娘,皇上下早朝后,又招了一批大臣議政,皇上讓奴才來告知娘娘,午膳就不來永壽宮了,還請娘娘先行用膳,不必等皇上了?!?/p>
“那王爺是否也一同議政?”
“回福晉,是,榮郡王一直跟在皇上身邊,怕是午膳也在養(yǎng)心殿用了。”
“好,多謝公公告知?!鼻邃艨聪蚴捲铺嶙h道,“既然皇阿瑪和永琪在議事,不如云姐姐就留在毓慶宮用午膳吧,這樣路公公回去復(fù)命,皇阿瑪也能安心。”
“好,那我就在毓慶宮吃白食了,勞煩路公公轉(zhuǎn)告皇上了?!笔捲菩χ鴳?yīng)下。
“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還要去御膳房,奴才告退!”
午膳后蕭云以永琰午睡的借口離開毓慶宮,才出毓慶宮大門,蕭云便趕忙用既白的帕子捂住口鼻,再拿開時,上面沾染上了血跡。
“娘娘!”既白看了看帕子又看了看蕭云的鼻子,那血格外刺眼,嚇得既白險些大叫。
“別聲張,我大致知道我怎么了,先回宮再說?!笔捲期s忙制止安慰著既白。
一回到永壽宮,蕭云看了看熟睡的永琰,俯身在永琰臉上親了親后說道:“齊朔,去把常太醫(yī)找來,就說永琰有些吃撐了?!?/p>
“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常太醫(yī)拎著藥箱匆匆跑進(jìn)殿來,來不及擦汗就要給永琰號脈:“臣常壽給娘娘請安,十五阿哥怎么樣?臣即可把脈?!?/p>
“他睡得可香了,常太醫(yī)先坐下休息會兒。”蕭云讓所有人都退下后,將自己沾有清漪的坐胎藥帕子遞給常壽,“您看看可有不妥之處?”
常壽接過帕子仔細(xì)輕嗅:“白術(shù),杜仲,菟絲子,黨參,黃芪,苧麻根,黃芩,大棗,生姜,枸杞,薏苡仁,阿膠,肉桂,丁香,都是坐胎藥的基本方子,里面根據(jù)個人體質(zhì)增加了山藥,當(dāng)歸,桑葚,巴戟天也是合情合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