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乾隆也已經(jīng)得到紫薇和爾康去找了夏盈盈的消息,便知有人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封貴妃之事不過是他引蛇出洞之計。只是紫薇和爾康剛剛離去,夏盈盈便開始泛舟于湖上且觥籌交錯,絲竹管弦,歌舞升平。乾隆派人去請時,夏盈盈一身酒氣,醉眼朦朧的走進龍舟。
“你喝酒了?”乾隆皺眉站起身上前。
“我存心一醉,今天不醉,明天也會醉,這醉醉醒醒,醒醒醉醉,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毕挠赃@樣一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媚態(tài)出現(xiàn)在乾隆面前,醉酒肆意,“皇上您看,這片好山好水,真的是人間仙境啊,生活在這樣的人間仙境也是一種幸福。難道您就忍心讓我放棄那么多的幸福嗎?”夏盈盈帶著醉意的話卻讓乾隆心如刀絞,她曾在紫禁城的城墻上對他說了最美的情話:【我來到這里,是為了愛你,只為了你!】
如此乾隆決定將此事今日做個了斷:“盈盈,朕已經(jīng)決意帶你回宮,給你貴妃的名分。小路子!”
“奴才在!”
“傳朕的口諭,朕要在江南為盈盈舉辦一場盛大的冊封禮,封盈盈為貴妃!”
“這……奴才遵旨!”小路子沒成想乾隆竟然真的會冊封這個杭州琵琶妓為貴妃,如果老佛爺知道了,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皇上,別再為了我結(jié)怨了,就當為了盈盈積德。我已經(jīng)仔細想過了,我不是雨荷,我是夏盈盈,雨荷等了皇上一生,那一生已經(jīng)足夠了。那個故事,就讓她結(jié)束在雨荷身上吧,我還有屬于我自己的生活。”
夏盈盈以退為進,這些日子,她看得出來,這個皇帝是多情卻又專情的人,他對她的憐惜與喜愛她不會看錯,她若是想要擺脫那些人的控制,或許只能依靠他了。
可夏盈盈并未注意到乾隆的眼神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還在自導自演的侃侃而談:“宮里會有這么好的山水嗎?能允許我午夜泛舟縱情高歌嗎?老佛爺會喜歡我嗎?會像一般婆婆那樣寵愛我嗎?皇上若是真的憐惜我,就請為我贖身,讓我和干爹干娘過日子,將來嫁一個平凡的丈夫,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喜歡我不一定要占有我對不對?”
她被訓練之時特地聽樓里那些人講過,越是上位者,越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屬于別人,所以夏盈盈借此刺激乾隆護住自己的干爹干娘,只有乾隆下旨放她自由,她便可以從那些人手中救出自己的干爹干娘。
“哦?你不愿和朕回宮?這是你的心里話還是你背后的人讓你對朕欲擒故縱,更或是你背后的人見事情已經(jīng)脫離她們的掌控,從而不希望你入宮當貴妃呢?”乾隆瞬間換了臉色,雙眼直直緊盯夏盈盈的眼睛
“皇上您這是什么話?盈盈對您的心意天地可鑒,什么背后之人,您這話盈盈聽不懂!”夏盈盈害怕的后退幾步,眼前那有著鷹隼般犀利眸子的皇帝和之前對自己癡迷的皇帝判若兩人,“盈盈不希望您為了我結(jié)怨,更不希望破壞您的英明……”
“朕的英明豈是這些拙劣的美人計能動搖的?”乾隆不再陪夏盈盈演情深戲碼,而是坐在龍椅上俯視一切,上位者的壓迫感威嚴感將這個已經(jīng)陷入帝王虛情假意的姑娘從幻想敲醒。
……
滿地狼藉被收拾干凈后,蕭云開始詢問自己的衣服:“阿嶼,我要的衣服改好了嗎?”
“本就是要讓你來試試的,喏,一會兒去試試,保證讓你滿意?!鄙驇Z從柜臺里面拿出一個包裹遞給蕭云。
蕭風還是有些猶豫,這份供狀上的東西可是讓他大開眼界:“這供詞真的要拿給皇上嗎?”
“當然不是??!這不過是我嚇唬這個女人的罷了,哥你收好便是?!笔捲圃趺纯赡苷娴膶⑦@個東西給乾隆,估計那邊也快鬧起來了吧?“阿嶼,你這邊也準備行動吧!”
沈嶼最后一次問道,如果是他,他一定寧可錯殺:“裴逸塵已經(jīng)住進棋社了,我也安排了人保護他,你難道真的要留下他的命?”
蕭云確認道:“嗯,我不僅要留下他的命,我還要助他科考!他如今正如喪家之犬,若是我們把人逼到絕境反水可不好,能背著數(shù)年仇恨茍且偷生的人絕非等閑之輩,除非你能確保一擊即中,不過他倒是有些才華,我惜才,還是為我所用更好一些?!?/p>
沈嶼離開后,蕭云轉(zhuǎn)頭問到蕭風,“哥,你手里可有可用之人,最好是連傅恒都看好的人?”
“這……你別說,倒還真有一個,不只傅大人知道,連皇上都認識此人?!笔掞L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那個高亮你還記得嗎?就是你在月老鎮(zhèn)給他留了一封信的那個大胡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