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云和裴逸塵商榷之時,剛剛被清漪和晴兒安撫下來的老佛爺又得到了乾隆要帶夏盈盈回宮的消息,直接宣了皇后和令妃一群人浩浩蕩蕩趕往龍舟,她倒要看看,這個琵琶妓有何本事!
龍舟上的樂聲戛然而止。
“盈盈叩見老佛爺,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夏盈盈放下琵琶規(guī)矩行禮。
“你就是夏盈盈?”老佛爺見乾隆略顯醉意,便疾言厲色的看向夏盈盈說道。
“是!”
“帶著你的琴,你的鶯鶯燕燕立刻下船去,以后也不許再到這兒來!你的那些淫詞艷曲留著去引誘其他客人,讓皇上清凈清凈!”老佛爺為了給自己兒子留臉面,直接下了逐客令。
乾隆見人要離開,急忙起身制止,并看向皇后和令妃質(zhì)問道:“你們兩個不侍奉好老佛爺,卻帶著老佛爺來此,意欲何為呢?。”
“皇帝!”老佛爺出言制止。
而此時的令妃依然穩(wěn)操勝券,一個眼神給向夏盈盈,夏盈盈借勢說道:“皇上一番錯愛,盈盈永遠(yuǎn)銘記在心,從此永別了。盈盈既不是大家閨秀,也不是金枝玉葉,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對皇上,只是萍水相逢,若不是一番知遇之感,盈盈絕不會上這條船。在盈盈心里,他不是一個皇帝,只是一個悼念舊情的男子?,F(xiàn)在,盈盈更加明白了,這皇帝二字簡直是悲哀。”夏盈盈繼續(xù)利用夏雨荷,“難怪夏雨荷最后只留下一坯黃土,盈盈生怕步雨荷后塵,今天老佛爺不趕我走,我也會走的?!?/p>
“盈盈莫走!”乾隆并未喝醉,船艙里所有人的小動作他看的一清二楚,見夏盈盈再提及夏雨荷,他只覺寒意刺骨,卻不得不繼續(xù)說道,“皇額娘,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盈盈,朕要帶她回宮,朕不能君無戲言!”
“皇帝,你若是要納一個大家女子進(jìn)宮,哪怕是個民女,哀家絕不攔著,可是這夏盈盈是個什么東西?這樣的人都要入宮,百姓會如何?”老佛爺看著自己的兒子瘋了一般。
“老佛爺,盈盈便宛如當(dāng)年的雨荷,朕錯過了雨荷,辜負(fù)了雨荷,朕只能盡力補(bǔ)償紫薇,以求彌補(bǔ)一二。”乾隆索性將計就計,“如今朕不能再失信于盈盈,朕一定要帶盈盈回宮!”
“皇上的好意,盈盈心領(lǐng)了,皇宮那地方,有老佛爺,有皇后,有那么多的妃嬪,不缺盈盈一個,我就不去了!”夏盈盈見時機(jī)成熟,轉(zhuǎn)頭就走,卻不曾想遇到得知消息趕來的永琪爾康蕭風(fēng)等人堵住了門口。
“皇阿瑪(皇上)吉祥,老佛爺吉祥,皇額娘(皇后娘娘)吉祥!”
“你們幾個來的正好,趕緊參見朕的新貴妃!”乾隆當(dāng)眾拋出這驚天一雷,讓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老佛爺趕忙示意青萍去請蕭云,這種情況之下,能和這個琵琶妓分庭抗禮,讓乾隆收回旨意只有蕭云:“皇帝,你說什么?你要封一個青樓女子當(dāng)貴妃?你想都別想,只要哀家還活著,這個女人就進(jìn)不了紫禁城!”
皇后已經(jīng)愣在原地,還好清漪快步上前和容嬤嬤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后。
令妃早已沒了剛剛進(jìn)門時的得意,貴妃,她如今都不是貴妃,皇上卻要帶一個妓女回宮,甚至要為貴妃。一個蕭云已經(jīng)屬實棘手,再來一個,豈不自己再無上位的可能,她可不會讓一個妓女站在自己頭上。只是要如何才能在不惹惱乾隆的情況下解決這個夏盈盈?
……
正值回來的蕭云遇上了在自己船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青萍,青萍眼見蕭云歸來急忙稟報:“娘娘,出大事了!皇上和老佛爺爭執(zhí)起來了,老佛爺讓奴才來請娘娘。”
“老佛爺有何事?”
“皇上要封那位夏姑娘為貴妃!老佛爺,皇后娘娘,令妃娘娘都去了,還有榮郡王他們也都在……”
“唉,走吧!”蕭云無奈搖搖頭,她本想再多些時間準(zhǔn)備的,如今看來是時不我待了。
龍舟上
“怎么都不說話?哦,朕忘了介紹,她也姓夏,朕還沒有想好什么封號配得上盈盈,就先以姓為號,稱為夏貴妃!”乾隆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輕輕將夏盈盈拉近距離。
“既然皇上決定好了,那就請皇后娘娘發(fā)懿旨和后宮說明情況,也命內(nèi)務(wù)府給這位夏姑娘安排宮室,畢竟是貴妃,總得是一宮主位吧。臣妾記得鐘粹宮主位空了許久,不如就將這位夏姑娘安排到鐘粹宮?!笔捲圃陂T外聽到了乾隆的話,進(jìn)門之后只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