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還是那匹馬,可她總感覺似有哪里與記憶中有細(xì)微不同。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未及深想,依舊利落地按鞍上馬。
揚鞭輕催,駿馬騰躍而出。
她并未全力奔馳,畢竟只是消遣,左氏夫婦又年長許多,不必爭個高低。
卓鶴卿始終策馬行在她前方不遠(yuǎn)。
廟堂之外,左云峰于諸事皆爭。
卓鶴卿心下了然,每每云淡風(fēng)輕,含笑相讓。
究其緣由,半是容讓,半是私心——
他唯愿護(hù)于月疏左右,守于咫尺之畔。
不料變故突生!
草叢中忽現(xiàn)人影,銅鏡反光直刺馬眼,伴隨“咣當(dāng)”脆響,黑馬驚嘶人立,發(fā)狂般橫沖直撞。
沈月疏被甩得向后仰倒,玉容血色盡褪。
“抓緊!”
卓鶴卿的斷喝如驚雷炸響。
他猛夾馬腹迎向驚馬,兩馬交錯剎那高喊:
“松手!”
右臂已環(huán)住纖腰將人凌空帶起。
天旋地轉(zhuǎn)間,沈月疏已落在他身前馬鞍,整個人被牢牢護(hù)在懷中。
“傷著沒有?”
他氣息未平,聲音里繃著后怕。
她輕輕搖頭,臉頰貼著他溫?zé)岬男靥牛辉笗r光停駐于此。
左云峰夫婦看得心驚。
程懷玉輕嘆:
“若是我遇上這等變故,怕已性命不保?!?/p>
她深知自己的夫君全靠一張嘴撐門面,真遇到實事,扶不上墻不說,還得靠她在后面“糊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