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shí)是月疏的貼身之物。
可其中必定有誤會。
“鶴卿,”卓老夫人語氣轉(zhuǎn)沉,
“我原以為月疏是個百里挑一的大家閨秀,萬沒想到她竟荒唐至此。既如此,趁著尚無子嗣牽連,不如——”
她深吸一口氣,“你們和離吧。也算是給她留份體面。”
她此生最恨背叛。
當(dāng)年鶴卿父親負(fù)她,為了卓家清譽(yù),她忍了十幾年。
如今沈月疏重蹈覆轍,她絕不再忍。
她的鶴卿,更不該忍。
“母親不必再言!”卓鶴卿霍然起身,衣袖帶翻案上茶盞,
“和離之事,永莫再提!”
木門在他身后發(fā)出巨響。
暮色徹底吞沒了他的背影。
怎么會是月疏?
他待她如此真心,她何必另尋他人?
即便真要尋——她連程懷瑾那般人物都不放在眼里,又怎會看得上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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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斜斜切過廳堂的木柱,空蕩蕩的桌案上,只剩半盞涼透的茶,映著滿室散不去的靜。
沈月疏始終安靜地坐在紫檀椅上,垂眸聽著卓鶴卿的每一句話。
待他說完,她才抬起眼,將自己在那靜慈庵中的遭遇,清晰而平靜地復(fù)述了一遍。
話音落下,室內(nèi)陷入一片沉寂。
她輕聲問:“鶴卿,你信我嗎?”
沒有遲疑,卓鶴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溫?zé)岬恼菩馁N在她微涼的脊背上。
“我信?!?/p>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你也信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p>
“那我們?nèi)ビ猛砩虐??!?/p>
沈月疏開口時,聲音里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她是真的餓極了。
今日午膳時分,青桔只從外頭端來幾只涼梨,說是卓老夫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