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趕緊給林阿平打過去電話:“平啊,你趕緊到門口去看看有沒有高洋?”
不大一會,林阿平的電話回了過來,語氣不太輕松:“阿墨,高洋在門口呢,我現(xiàn)在送去省人民醫(yī)院急救,你們趕緊過來,見面再說。。。。。?!?/p>
林阿平回話的口吻可以聽得出來,高洋的傷肯定輕不了,怎么傷的?手臂被張波打折了不說,腦袋上還挨了好幾下椅子腿,身上被電炮飛腳踢踹、棍棒鋼管教育就別提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張波把他帶出花中城后,還不罷休,繼續(xù)照顧了他一頓,將他裝在麻袋里面,棍棒鋼管又招呼了好一通,誰能經受的住這樣的折磨和摧殘?。坑绕涫悄侵皇直?,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差點就要骨肉分離,肉眼可見的是,即便是養(yǎng)好了手臂傷,大致也廢了。
高洋后來回憶說,張波把他裝進麻袋后,每砸他一棍棒,就會問他一句:“小子,你剛才不是很牛逼嗎?你是拿這只手扎的吧?啊?老子以后讓你拿不起任何東西,更別說拿刀。。。。。?!?/p>
手持胳膊粗的棍棒,把高洋摁在麻袋里,“啪啪啪”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高洋為了保住腦袋,自始至終用右手斷臂護著,攥拳也不是攤開也不是,直到實在扛不住了,痛昏了過去,昏死在里面一動不動,張波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有點后怕了,這才住了手。
張波本來計劃,要把金澤株扣下來的,沒想到包間里準備了三十多號人,大廳里埋伏了八九號人,還是讓他跑了。
如果說張波不怕金澤株,那是假的,只不過,既然出手了,既然干上了,那就只能一桿子插到底,反正已經得罪了,干脆往死里得罪,當下安排兩個手下把九個被扎傷的小嘍啰就近送到市一醫(yī),帶著剩下的馬仔趕往阿林棋牌室。。。。。。
這個時候,林阿平已經護送高洋去了省人民醫(yī)院,店里只有林耐偉待著照顧生意。
只是,看到高洋一身血赤呼啦的慘狀后,林耐偉就有點兒心神不寧,在棋牌室里直轉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覺得心焦煩亂很不踏實,有種不太好的預兆,像是要出事。。。。。。
阿林棋牌室門口突然之間躺著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小子,很多玩撲克打麻將的都覺得不吉利又怕沾上事兒大多散了,剩下的兩桌客人,林耐偉早早將他們打發(fā)了,臺費都沒收,一下子,原本熱熱鬧鬧的棋牌室瞬間空無一人,他尋思,自己心神不寧的棋牌室肯定待不下去了,還不如趕到醫(yī)院看看去,說不定還能幫把手,打定了主意就起手去關門。。。。。。
張波送完高洋再次殺來,這一來一回的,前后不到半小時,林耐偉這兒雖在關門打烊,卻沒能趕在張波達到前離開,終究還是遇上了。
林耐偉一看街對面烏央烏央的過來那么一大幫子人,且都沖著棋牌室來的,自己肯定躲不開了,干脆不慌不亂,悄無聲息的從門背后的暗格里取出那把槍刺,按部就班的關上鐵門,轉身迎著這波人就上去了。
等走到近前一看,領頭的是張波:“喲,張哥,你這是帶兄弟們過來捧場嗎?真不好意思哈,我一個小朋友剛送去住院,我得去看看,提前打烊了,改天再招待哈。。。。。?!?/p>
林耐偉演了這么一出,張波一下子愣在那兒,不知道該怎么回。
如果林耐偉著急忙慌的躲他或者干脆掩上大門躲進店里,或者干脆撒腿就跑,那他肯定讓手下的追著打,那仗打得夠自然。
但是,眼下,林耐偉跟個沒事人似的和你客客氣氣打招呼,說話扯閑都很正常,再說了他們兩個平時打交道最多,遠無怨近無仇,一時半會找不到由頭,心里多多少少沒點底,心說,阿偉,你這是跟我唱空城計呢?還是說這里面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