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墨從安吉農(nóng)村出來,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當(dāng)然,跟他父母謙卑自牧的教育脫不了干系,而且,經(jīng)過這么多年杭城的歷練,到了一定的程度和地位,他更像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根本沒有仇七這種張牙舞爪和破馬張飛,而是越來越像喬鵬。所以說,單從禮貌和素質(zhì)這方面來看,王墨確實具備了當(dāng)江湖大哥的潛質(zhì)。。。。。。
也許是被素不相識的出租車司機的熱情觸動了,王墨的眉毛也不那么早沒皺了,而是慢慢的舒展開來,禮貌的回道:“呃,主要是一個好朋友住院了,傷情還挺嚴(yán)重的,不免有點兒急。。。。?!?/p>
“嗨,哥們,要我說這人吧,平時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但其實人命他媽的最不值錢,跟天災(zāi)人禍比起來,人的這條命什么都不是。。。。。。我有個把兄弟,平時好好的,前不久喝酒開車一下子躺到橋底下去了,第二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撈上來的時候都硬了,那都。。。。。?!?/p>
說著說著,司機臉上漸漸沒有了剛才的笑模樣,很顯然,把兄弟離世對他打擊不小。。。。。。
情緒低落歸低落,司機還沒有打算停止話題:“我那個躺到橋底的兄弟家里可還有一幫孩子,只能早早輟了學(xué),出來混社會了,哎,你說這社會真的就那么好混嗎?這社會要是他媽的好混,我早就混了,何必還開個破逼出租車???”
司機大哥的絮叨讓王墨和郭斌都有點兒不自然。卻又沒法說什么,又不能亮明身份,說我們就是社會人,就是江湖大哥,給你看看我的工作證吧?那會多扯啊。。。。。。
因此,郭斌和王墨只能哼哼唧唧有一搭沒一問的硬答著。。。。。。
快到省人民醫(yī)院的時候,開車的老哥又自言自語道:“那什么,我看出來你們哥倆就蠻好的,本本分分,一看就知道干正事兒的,衣著打扮、言談舉止無不顯出來正氣滿滿,你們兩個假以時日,肯定了不起。。。。。?!?/p>
付完車費下了車,哥倆四目相對,不由得就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是因為一大早到現(xiàn)在都很壓抑,聽到話癆司機一通謬論,心情竟然舒暢了不少。。。。。。
兩人剛準(zhǔn)備往醫(yī)院里走,王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了。
他拿出來一看,林耐偉的號碼,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是為了小金子的事兒。
“喂,怎么了?阿偉?”
“阿墨,你還有心情問我怎么了?剛才阿平吵醒我說,昨晚他這個酒蒙子把我們送張波出城的事兒告訴小金子,我急著給小金打電話,這逼丫的不接我電話,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順便想想對策,我怕小金又耍起驢脾氣。。。。。?!?/p>
“阿偉,你知道的太晚了,金子一大早就來我這兒鬧過了,你趕緊來省人民醫(yī)院吧,我和大斌子都在呢。。。。。?!?/p>
“醫(yī)院?怎么啦?你們動手了?誰把誰干醫(yī)院去了?”
“哎呀,我們動什么手???高洋一大早讓人扎了,好像傷的很厲害,聽小金子說,應(yīng)該是張波以前的手底下一個兄弟干的。我跟斌子已經(jīng)到門口了,你和平兄留一個人看店,趕緊過來一個吧?!?/p>
一聽到高洋重傷入院,林耐偉也無比的著急,掛了電話,交代了阿平幾句,馬不停蹄的也趕往醫(yī)院而來。
此時,王墨和郭斌已經(jīng)進到病房了。
高德一看到兩位,趕緊起身相迎:“斌哥、墨哥?!?/p>
郭斌開口道:“高洋怎么樣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