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株叨咕上了:“將對,不好意思,怪我,怪我,昨晚沒睡好,你們的人將我?guī)Щ貋?,沒有一個搭理我的,我一個人多無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任他金澤株平時在社會上怎么霸道,但是一進到局子里,可不敢撒湯漏水,必須得客客氣氣點。
蔣安平沉聲道:“行了,認識就好,只是,我還是要按照規(guī)矩再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蔣安平,杭州市刑警支隊支隊長?!?/p>
金澤株一個咯噔,心里多了幾分忌憚。
上次張波的事情因為那個老小子有錯在先,不敢如實供出重傷害的來龍去脈,讓自己蒙混過關(guān),叫進來問了問又放回去了,那么,這回又是什么事情,需要他這個活閻王親自出面?
“久仰大名啊,蔣隊長,上次有幸到您的辦公室里說事,今天的待遇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蔣安平被金澤株這么一問,又樂了一下,剛進門的時候,他看金澤株睡在椅子上,已經(jīng)樂過一回了?,F(xiàn)在聽到金澤株問怎么沒去他辦公室的時候,又笑了。
這兩回笑,讓金澤株突然覺得道上傳說他是活閻王?看著也不是啊,你看看,笑起來不是很和藹可親的嗎?上次被叫來詢問張波斷臂的事情時雖然沒有這么發(fā)笑,但是態(tài)度也很平易近人啊,根本不像外邊傳的多么多么兇殘,又是怎么怎么對待的犯人呢?
遺憾的是,這些都是金澤株看到的表象。
真正接近蔣安平的人都知道,他對誰笑的越多,笑的越和藹,那就說明那個人就越危險,越要吃苦頭了。
笑容過后,蔣安平冷聲道:“姓金的,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蔣某人,你在延邊剛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當(dāng)警察了,哎呀,這一晃也他媽的小三十年了。。。。。。上次叫你過來問話,是因為張波那個老小子自己犯賤,不敢說出事情。。。。。。這次,知道為什么又帶你回來嗎?”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啊,我在公司待的好好的,你們的人一進屋就給我銬來了。。。。。。蔣隊,蔣叔啊,要要要不你提示提示我唄?我到底犯的什么事兒???”
“喂,你別套近乎哈,誰他媽的是你蔣叔?。俊笔Y安平把臉一板,這張臉還真的說笑就笑,說板臉就像白板似的,“呱嚓”一下就沒了表情,這玩意兒簡直冰火兩重天,讓金澤株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么對話,干脆不吱聲了,心說,我他媽的就聽你說吧。
“上次張波來報案,說你把他右手砸廢了,雖然當(dāng)時他出于某些原因沒坦白實情,但是,這些天來我手下的兄弟一直在搜集證據(jù),眼下已經(jīng)搜集的差不多了,還包括其他重傷害的事情,所以,又把你帶過來,這回可不是帶你來審問的,就是通知你一聲怎么回事,證據(jù)量足夠定你罪了。。。。。?!?/p>
一聽到還是張波的事兒,金澤株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起先還以為是昨天晚上李軍那個事。
他廢張波的時候,張波綁架勒索在先,還他媽的還有臉報警,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既然上次已經(jīng)問過類似的問題,那么這回嘴上還是不能承認。
金澤株心說,一旦承認了,那么案情肯定坐實了,光聽他說什么充分掌握證據(jù)了,什么不用審只是通知你一聲這個那個的,你沒有我的口供,怎么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