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怕他個幾把卵泡,二哥他們照樣剁了他?。?!”
真沒想到,狗肉館少東家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僅嘴上沒認慫,心里還叨咕,你媽逼的什么墨不墨的,你兄弟上門不照樣讓老子干趴下,二哥這回打的可是大勝仗,還怕你個卵泡???
想都沒想,“啪”的一聲就把手里接聽鍵掛了。
店老板知道自家的憨小子不會再接電話,也就沒有再跟他啰嗦……
只是,不論店老板,還是少東家,還是他二哥,亦或是王墨他們,任誰都沒想到,金澤株腿上的這兩刀,會成為王墨團隊在杭城混社會的轉(zhuǎn)折點、分水嶺。
狗肉館老板也是來自東北的鮮族人,姓樸(音通嫖),按照郭德綱說的,于謙的爺爺也姓樸,名一生,全稱“嫖一生”……
少東家叫樸槿賢,你還別說,跟棒子國被彈劾的女總統(tǒng)樸槿惠都是“槿”字輩,就是不知道這門親戚能不能攀得上,他堂哥也姓樸,叫樸槿直,天生就是個干架的狠人,打小就很罩他堂弟槿賢,來杭州前,他可是東北那一圈的鮮族混混中的小頭頭,即便轉(zhuǎn)戰(zhàn)杭州,他依然在東北幫中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平時說干就干,絕不拖泥帶水……
也因此,少東家樸槿賢聽老爸電話里說王墨,愛什么墨就什么墨,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一個轉(zhuǎn)身,就把這事跟樸槿直說了,他堂哥一聽,不禁開罵:“操她媽逼的,訛完錢還要交人?以為自己是杭州本土幫就了不起了?我看啊,還是那兩刀扎的太輕了,當時就該直接捅穿了了事……槿賢,這事你別管了,哥接手了……”
當天晚上,樸槿直趁黑摸進了金澤株的病房,雖然兩人都是來自東北的朝鮮族,金澤株是朝鮮族,樸槿直是純鮮族,金和樸又都算大姓,但是,就連王墨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摸到醫(yī)院補刀?
樸槿直推開病房門,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金澤株,冷冷一笑:“哼,你們幾個挺值錢呢?”
“呀,是你小子,真牛逼,還敢摸到醫(yī)院來弄我,算得上是個人物,沒給我們朝鮮族丟臉?!苯饾芍觌m然有傷在身,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嗯,還行吧,我不會給鮮族人丟臉。。。。。。白天樸老板不是給了你們一人五千,五人兩萬五了嗎?我特意來看看,看看五千塊錢還能給你身上添點什么?”樸槿直冷冷道。
“操你媽,有種你直接弄死我,老子算服了你?!苯饾芍瓯緛砭透C著一把火,從來沒有打過這么吃虧的架,為了護弟弟白白挨上兩刀,心里夠窩囊的,現(xiàn)在對方還抄上門了,還沖他盡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一下子火又起來,叫叫嚷嚷你有本事弄死我。。。。。。
“我不敢弄死你,但是我敢再扎你幾刀你信不信?”樸槿直狠厲的注視著他。
“我操你媽逼的,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全家,滾你他媽的死逼的。。。。。。夯撅累隔夯撅累個啪死咪博。。。。。。”金澤株一著急上火,韓語都蹦出了口。
樸槿直聽他一嘴的家鄉(xiāng)話,戲謔道:“你他媽的別丟我們朝鮮族的臉,盡他媽的吹什么牛逼?行了,這是人民醫(yī)院,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你怎么地,就是想讓你告訴王墨一聲,別他媽的滿杭城找我了,后天下午四點,臨平山上的那塊空地,他要真是牛逼人,就過來,我?guī)值軅冊谀莾旱人?。。。。。?!?/p>
說完,也不等金澤株回話,他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快出病房的剎那,突然又退了回來,徑直來到病床前,揮起右手“啪、啪、啪、啪。。。。。。”清脆響亮的連著扇了四個大嘴巴:“你小子,嘴太埋汰,我先替你媽教育教育你,嗯?”
這才真正的轉(zhuǎn)過身,揚長而去。。。。。。
樸槿直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既然杭城都在傳王墨是年輕一代混混中的佼佼者,老子偏就不服,專程到醫(yī)院下戰(zhàn)書,我打你兄弟大巴掌,就是要和你王墨一分高下。。。。。。
他自己對今晚的舉動,很是滿意,尤其是出門前四個大巴掌扇的,真他媽的拔份還漲臉,又為老樸店里被敲去的兩萬五解氣,也因此離開時的身形極其耀武揚威。。。。。。
只是,令他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舉動,為自己日后的遭遇和金澤株的命運各自埋下了預(yù)料之外的伏筆。。。。。。
樸槿直前腳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王墨等人后腳一個個聞訊趕了過來,聽清楚對方撂下的狠話,王墨低沉道:“我操她媽的,沒有退路,也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后天下午四點,那就干唄,人家都他媽的都殺到家門口來了。。。。。?!?/p>
“對,干,干,干死朝鮮逼養(yǎng)的……”大頭也憤憤罵了一句,剛出口,趕緊又住嘴了,他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把小金兄弟無意中也帶了進去。。。。。。
這一仗,必須打,也肯定要干,按照王墨的脾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開架,但是,按照大眼路澤南的脾氣,不能盲目去打,他和王墨一個是關(guān)羽一個是諸葛,王墨果敢,大眼心細,于是,在大眼路澤南的主持下,又開了一個戰(zhàn)前動員會,第一,要知己知彼,樸槿直也是從東北南下杭城謀生的混混,以狠厲著稱,在城西地界已經(jīng)小有名氣,眼目前和王墨團隊幾乎是齊頭并進,名頭不相上下,最關(guān)鍵的是,他在東北幫派群體里很有些威望,僅僅這點線索,遠遠不夠呢;第二,林耐偉、林阿平、盧洪三個,現(xiàn)在就出去全力搖人,就說幫王墨打架,只要提到幫王墨干仗,那些寄希望于借此成名的小混混肯定會爭相報名,一定要精挑細選,盡量找那些靠譜的,身手敏捷的,關(guān)鍵要找狠人、不怕死的那種,千萬別找一動手就開溜的,更不能搖“拉客黨”那樣的動不動就尿褲子的;第三、大眼去準備家伙事,開了刃的砍刀、包了漿的槍刺、磨了尖的鋼管,越多越好,爭取一次性將對方干服了,金澤株清楚,朝鮮族的人團結(jié),你一次打不服,等于操了回蛋;第四,王墨去向喬鵬、鄭老師幾位大哥多借點備用金,因為這次是打群架,難免有殺紅了眼失了手的,萬一扎出幾個血氣胸或者橫尸當場,要準備好跑路的錢,即便是都完完整整的凱旋而歸,打完架也搞搞慶功宴,喝個小酒、泡個桑拿、唱個小歌、點個小姐什么的,都得花錢;第五,從此刻開始,大家禁酒,免得再節(jié)外生枝,以免樹敵太多,俗話都說了,手大捂不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