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眼睜睜看著張波逃竄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知道追不上了,只能恨恨地啐了一口。
眼見追上張波無望,他轉身走向倒在地上的兩位小弟,一把扶起那個被劃傷手腕的混混。沒事吧?沒事吧?
他關切的問著,手上已經招呼另外一個沒傷到的小弟:趕緊的,先把人抬車上,就近送醫(yī)院去!
張波這邊,如離弦之箭般百米沖刺,一頭扎回了金盾保安的大院。
直到進到院內,這才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為了緩解呼吸,他還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把那股驚嚇勁兒全給捶出去:我我我他媽的,太他媽的嚇人了,嚇死我了。。。。。。
他嘴里不住的念叨,就連門崗的保安跟他打招呼都沒聽見。
回到屋里,張波的腦子嗡嗡直響。他反復琢磨著:崔浩是怎么會知道我行蹤的?我到金盾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是之前就被盯上,根本不會等到我來這里。。。。。。
突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我操,肯定是進到金盾后走漏的風聲。。。。。。是不是楊四郎那個老賊把老子賣了?不行,我得找姓楊的問個清楚去?。。?/p>
怒火中燒的張波一腳踹開了楊四郎辦公室的房門。
正端著大茶壺的楊四郎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一個激靈:老老老張?你干嘛?發(fā)這么大火?
干嘛?張波怒目圓睜,你心里沒數嗎?裝什么裝?楊四郎,得虧我張波人前人后的喊你大哥,這回,我算是看透你了。。。。。。
楊四郎一頭霧水:老張,你到底怎么了?誰惹你了?
楊四郎,你還裝?張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替你賣命,得罪了金澤株不說,還惹上了樸槿直,你看看你,你給了我什么?一個月三千塊?從你這兒只拿過兩次錢,攏共加起來也就他媽的四千塊錢,你你你就想弄死我?你還借刀殺人了?姓楊的,你真行,真有你的,???
楊四郎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剛想發(fā)飆,一想不對,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而且還不到和他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趕緊點了一支煙平復了一下情緒,又分了一支給張波:老張,老張,你這樣,你先冷靜點,我要是想弄你,犯得著這么麻煩嗎?還借刀殺人?那些道上的新人眼目前都是我的晚輩級別的,我跟他們都不來往,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說,不是你出賣的我?那還有誰?張波松開手,眼神依然充滿了懷疑。
楊四郎深吸一口煙:老張,這口黑鍋我楊四郎可不能背,你想想,我要真想害你,直接把你騙出去不就得了?何必大費周章?再三交代你先別出門還不是為了保護你?頓了頓,他又說,你說門口被崔浩伏擊的事,真不是我唆使人家干的。。。。。。那個屌幾把朝鮮佬,我也只是聽手下的說起過,認都不認識他。。。。。。
張波愣住了神,仔細想想,覺得楊四郎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姓楊的真想對付他,有的是更簡單的方法,何必借崔浩之手?
見張波冷靜下來,楊四郎又返身回到抽屜前,從里面拽出一個鐵盒,取出一沓錢,點了兩千,將大部分又放回了鐵盒:老張,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他把點好的錢推到張波面前,我這兒再給你支兩千壓壓驚。。。。。。只不過,這兩天你手氣不佳,就別跟那幫小子瞎混,別再玩牌九了。。。。。。等過段日子,找個原裝的開開苞旺旺運,再找他們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