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只剩下金澤株和高德兩人。
高德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開口道:“金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總覺著高光這樣下去怕不行啊,總這么毫無忌憚的早晚會整出事兒,你別看他口頭上應諾得頭頭是道的。。。。。?!?/p>
“德子,你哥我心里都明白的。。。。。。但是,眼目前我就需要有這么樣的一個人。他辦事兒,辦社會方面的事兒,比你們誰都到位,你們也永遠成為不了他,他也永遠代替不了你們,明白不?”
“那那那行吧,我知道了?!案叩氯粲兴嫉狞c了點頭,就沒有再往下說了。
高德明白,金澤株是當大哥的,大哥說什么都有道理啊,這些年兩兄弟跟著大哥吃香的喝辣的,早就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正是因為信大哥?。?!
當然,除了金澤株出來后依然打打殺殺之外,他們這個團伙,還發(fā)生了很多事兒,這其中,包括王墨。
王墨又談戀愛了。
現(xiàn)在交往的女朋友,跟林千月一樣,也留著一頭干練的短發(fā)。
不同的是,林千月是專職交際花,而現(xiàn)在的女友則是西湖區(qū)的一個小學美術老師。
雖說長相上,沒有林千月那般的傾國傾城,但是,氣質上絕對要比林千月高出很多。
王墨對她,也是一見鐘情的那種,認識她之后,全然忘記了當初對林千月是如何愛得死去活來,沒著沒落的。
而且,王墨的現(xiàn)女友還有一個十分文雅的名字,叫周羅衣。
王墨能認識周羅衣,還得感謝喜歡睡懶覺的小諸葛盧洪。
那天,他和盧洪約好了一起去跟另外一家物流公司協(xié)商合作的事情。
說好了上午九點從盧洪家門口一起出發(fā)的。
等到王墨敲響他家二層小樓的院門的時候,盧洪在樓上睡得跟死豬似的。。。。。。
王墨也不慣著,“哐當哐當”的使勁兒敲著院門。
不大一會,王墨聽見院門里有吱呀的響動,本以為肯定是盧洪這小子起來了,誰知道,隨著院門打開,見到的卻是周羅衣慢悠悠探出頭來,她給王墨的第一印象像一只睡意朦朧剛曬飽太陽的小野貓。。。。。。
抬眼瞥見王墨的瞬間,周羅衣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又立刻抿著嘴把笑意憋回去,鏡片后的睫毛撲閃兩下,活像受驚的蝴蝶翅膀。
她伸手拽了拽歪掉的衣領,耳尖悄悄紅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嗯嗯,我哥還在睡……你是?”
聲音軟得像,尾音卻故意繃得直直的,倒像是拿畫筆在空氣里畫了道羞澀的波浪線。
聽到對方稱呼盧洪為哥,王墨不禁仔細打量起她來。
此時的周羅衣就像剛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小仙女,素凈的白t恤配淺藍牛仔褲,袖口還沾著星星點點的顏料,像是調色盤偷偷親了她一口。
她的皮膚白得像是宣紙浸了晨露,鼻梁上架著圓框眼鏡,鏡片后那雙眼睛卻亮得出奇,倒像是把整個江南的煙雨都收進去了半分。
“你是誰?”王墨好奇的問。
“他妹妹,不是親妹勝似親妹,我是他表妹,我叫周羅衣?!?/p>
“我想起來了,好幾年前我來玩的時候好像見過你,你那個時候還小吧?這么點高?”
王墨夸張的將手比劃到自己的膝蓋下面。。。。。。
“不是吧?好幾年前我也不至于才到你膝蓋骨這兒吧?請問你是王墨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