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護校畢業(yè)后分到省人民醫(yī)院事,已經(jīng)工作有幾年的時間,見慣了無數(shù)的生死離別,本來應(yīng)該在這方面比較麻木的,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自己家的爺們兒,這下子讓她整個人都慌了神了。
王墨趕到后,一把就拽過劉娜:“娜娜,怎么回事?誰干的?大眼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醫(yī)生怎么說的?”
劉娜嚇得不輕,整個人哆嗦著,說話的語氣有點斷斷續(xù)續(xù):“阿墨,我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啊,剛才店里打電話說突然沖進來一幫人,什么也不說,動手就砸,大眼他哪受過這種氣啊?輪起椅子就跟他們干,但是他們來的人太多了,二三十個呢,我聽說都拿著家伙,大眼他一個人,怎么干得過人家?被人家干成這樣嗎?”
“那大眼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有沒有生命危險?。俊?/p>
王墨最關(guān)心的還是性命能不能保住這一塊,至于誰干的,他已經(jīng)了然于胸了,陳秘書那邊把事情壓了下去,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知道,況且,那陣子道上栽贓嫁禍那種事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這件事不是別人,還是汪健康干的跑不了。。。。。。
劉娜道:“外科主任和骨科主任都在里面親自搶救呢,跟我說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是頭部受了重擊,恐怕清醒過來后,會留有后遺癥,而且,眼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呢,可能是一會兒就醒,也可能、也可能是一輩子,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阿墨?”
到最后,王墨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從醫(yī)院里出來的,腦子里一直渾渾噩噩想著自己從小到大跟路澤南在一起的過往的種種,小時候他惹禍,都是路澤南幾次三番的幫他背鍋,前兩年剛跟林千月好上時,千月像無底洞一樣的花錢的時候,也是路澤南在他揭不開鍋的情況下,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來填補窟窿的。。。。。。
從醫(yī)院出來,王墨沿著上塘路走回了家,一路上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路澤南結(jié)婚那天的景象,司儀鐵頭的胡扯說笑,還有大眼喝多了、落淚了,摟著王墨的脖子說的那句話:“阿墨,你,你放心,我路澤南雖說不再玩社會了,但是,以后誰敢碰你,我他媽弄死誰,我們是兄弟,誰他媽碰你也不行。。。。。?!?/p>
這句話,不斷的在他腦海里盤旋著。
回到了家里,王墨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女友:“喂,羅衣,你干什么呢?呃,能來我家一趟嗎?”
冰雪聰明的周羅衣聽出來了,王墨語氣有些不對:“喂,阿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你沒課了就過來吧,是出了點事兒,我們見面說吧?”
“嗯,那行,那你等我啊,我過來時給你打電話?!?/p>
“行,我等你。。。。。?!?/p>
掛斷周羅衣的電話,王墨想了想,又找出了陳秘的手機號,毫不猶豫的選擇按下了撥出鍵。。。。。
電話響兩三聲,對方就接了起來,好像有些意外:“喂,怎么了?小墨?”
“陳哥,是這么回事,汪建康剛才又把我一兄弟打了,腿打折了,胳膊也打折了,而且打成了重度昏迷,可能這輩子都醒不了。。。。。?!?/p>
“哎呀!”
陳秘一聲嘆息。
他知道這件事情他媽的肯定不妙了:“小墨,你聽我說,這里面肯定有誤會,你先別沖動,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問問,你千萬別去干傻事啊,我我我馬上打電話。。。。。?!?/p>
王墨淡淡道:“不用了,陳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這件事你打不打電話都沒完。他汪建康哪怕直接過來扎我兩刀都可以,但是,他真不該動我這位兄弟,況且我的這位兄弟早就不在社會上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