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子披著一身貂皮,慢慢悠悠、溜溜噠噠的從辦公室出來,跟在他身后的,有宋國、戚雨晨,還有那位慣于煽風(fēng)點火的令狐聰。
他們都是汪健康故意叫過來的。
這幫人家里,非富即貴,隨便拎出來一個,也是王墨惹不起的。所以,就算他有膽沖進(jìn)來,又敢怎么樣呢?
“喊什么喊?青天白日的,你是提著一把破小刀,要干什么呢?”
其實,看到王墨大義凜然的站在那里,汪健康心里已經(jīng)秒慫了;只是,他覺得嘴上不能怯場,便壯著膽子喊了回去。
“姓汪的,你少他媽的跟我裝逼,你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嗎?”
前面說了,王墨平時很少說臟話的,不像一般的社會人,像今天張嘴就罵人的情況很少見。
罵完之后,他抬起手里那槍刺,一指最面前幾個小混混。我王墨今天就沖著汪建康一個人來的,跟你們誰都沒關(guān)系,今天誰敢擋我,我就弄死誰?。?!
直到此刻,汪建康才確定,王墨這次是不可能善罷甘休了。他不禁有些后悔和后怕起來,后悔昨天沒聽大姑父的話,沒躲回家,為了所謂的逼面子在金盾硬撐。他甚至開始后悔,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聽陳聰出的餿主意去打路澤南的,否則也不至于激怒王墨。
但是,汪健康心里也明白,世界上他媽的沒有后悔藥,既然被逼到眼前這一步了,索性把心一橫,干脆裝逼裝到底。
“金盾的兄弟們,大家都聽好了啊,今天誰把王墨放倒了,院子里有一個算一個,我一人給你們發(fā)兩千塊錢,帶頭的兄弟我發(fā)五千?!?/p>
汪健康始終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只是,他忽略了手下這幫勇夫,在王墨面前不過就是一幫匹夫的問題。
開始的時候,汪健康賞金令一拋出去,真還有人躍躍欲試。
但是,帶頭朝前沖的兩個小馬仔,一動上手就被王墨“噗噗”兩下扎躺下,鮮血從前胸汩汩直流。。。。。。
幾乎是眨眼之間,兩個接受過所謂的準(zhǔn)軍事化訓(xùn)練的小馬仔報廢了。后面原本準(zhǔn)備拿賞金的那些人的眼神兒就變了,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聽到兩千、五千塊錢時的那種興奮的光芒了。取而代之的是愈來愈濃的迷惘,驚恐,戰(zhàn)栗,沮喪。。。。。。
總之,院子里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再敢往王墨的身前湊了。
在此之前,道上所有人都覺得金澤株打架不要命,但是,所有人都忘了,在小金子成名之前,王墨在社會上干仗也是出了名的敢下死手,要不也不會獲封拼命三郎的綽號。
看著那兩個不知深淺貿(mào)然出頭,被王墨薅著頭發(fā)扎躺下的生死未卜的馬仔,其他人都慌了,包括汪公子帶出來的那幾個太子黨,也包括汪健康和陳聰。。。。。。
“都他媽的給我滾,誰再往上上,我就要了誰的命?。?!”
王墨義無反顧的,握著那把槍刺冷冷的往前來,呵責(zé)的聲音雖說不大,但每個字都撞擊在院子里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
“滾!滾?。?!”
最后是一個“滾”傳過來的時候,圍在面前的七八個人,“嘩啦”一下子散了開來。
所有人都覺得面前這個小子是個魔鬼,他那把槍刺隨時隨地都能砸中自己的心臟。所以,為他媽的兩千五千的把自己命搭上,誰干這賠本的買賣?
親眼目睹這些人散開了,汪公子再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害怕:“王王王墨,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爸是周萬代,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樣,我爸肯定饒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