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聽說過,聽說過,金澤株,這幾年發(fā)展最快的一個朝鮮族小老弟是吧?跟樸槿直很不對付吧?那我們就是一個戰(zhàn)壕的,你別客氣哈,姓樸的不是因為我的事兒進去了嗎?所以,我跟你說。。。。。。”張波還想添油加醋。
“你不用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小老弟,樸槿直進不進去那是他的事,等他出來,我金澤株還是要干他,一碼歸一碼。。。。。。你今天過來隨禮,我們哥幾個好吃好喝好招待,只是,奉勸你一句,別總說些亂七八糟有沒有的,別整那些跟阿林棋牌室沒什么關(guān)系的七七八八的,我這個你嘴里的棒子也愛喝兩口,喝完也愛耍酒瘋,萬一我一個沒注意把你給打了,是不是傷了和氣了?老話都說了伸手不打送禮人!??!”
這些話,是在張波話說了一半時,被小金子打斷了的,而且一點兒也沒有給他面子,說得他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只能一咬后槽牙全捂在自己肚子里爛掉,金澤株現(xiàn)在風頭正勁,腰包又鼓鼓囊囊的,還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張波可不敢再惹,一個樸槿直就讓他天天后怕的做噩夢,那個被活活扎死的小兄弟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夢里向他張口要飯吃。。。。。。
直到金澤株被林耐偉生拉硬拽的拖去撒尿,張波這才悻悻的坐了下來,被小金子三言兩語駁了面子,他一下子就沒了剛才侃侃而談的興致和氣勢了,桌子上的空氣氛圍也眼看著凝固起來。
好在這桌上發(fā)生的一切,坐在主桌上的王墨聽的真真切切,他趁勢過來打圓場:“哎呀,沒事沒事,該喝喝該吃吃,小金子有點多了,哥幾個都別在意?!?/p>
聽到王墨這么解釋,同桌的又繼續(xù)推杯換盞起來,張波被這樣一激,好像有點兒醒酒了,清醒了不少,話沒那么密了,嘴上也有把門了,臉上也現(xiàn)了微笑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一臉假笑的背后,藏著多少的不滿和不服。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心里默默告訴自己,你媽的,老子能收拾一個姓樸的朝鮮佬,同樣能收拾一個姓金的朝鮮佬,總會有那么一天,姓金的,老子讓你吃點苦頭甚至讓你去吃屎。。。。。。
只是,他哪里知道,這個歪念頭一起,日后險些讓他為此喪了命。
樸槿直和金澤株都是朝鮮族不假,都是混社會的也不假,但是,他們兩個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金澤株打起架來更像一條瘋狗,比樸槿直更不要命,連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顧,更何況是別人的命呢?金澤株一動手,就只知道往對手的軟肋要害上招呼。。。。。。
熱熱鬧鬧一晚上,眼看著皇龍的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就有人提議,今天是阿林開局的好日子,大家又都是來湊熱鬧的,玩幾把唄?凡是有時間的,都去棋牌室張羅一個局,算是給阿林捧捧場剪剪彩是吧?人家開棋牌室干的就是那個買賣。
林耐偉和林阿平跟著也盛情相邀樂意招畢竟還要仰仗這幫子忠實客戶為棋牌室站臺的,急急忙忙安排車子把大家又從黃龍運回武林門。。。。。。
王墨一看,開業(yè)活動都忙乎周全了,也就帶上盧洪回到貨運站張羅工作上的事情。金澤株的傷還沒好全,又不太喜歡跟不熟悉的人湊在一塊,正要拍拍屁股走人,卻被大頭攔住了,因為武林門長途客運站附近的一旅館正在往外兌,準備去摸摸底,一看小金子閑著非要拉著他,說說笑笑的就往旅館那兒走。。。。。。
神雕俠侶路澤南和娜娜吃完喝完相擁著回古墓去了。大眼是真的抱定了既然退出就退個干干凈凈的決絕,已經(jīng)管自己擼起袖子加油干了,他想著的事就是如何奔小康,他和娜娜商量好了,準備張羅一家有杭州特色的面館來,而且正在高銀街那邊找店面。。。。。。
林耐偉將眾人帶回阿林棋牌室,在樓上安排上最大的包間,一起殺回來來的十來個人,都算是酒量好的,酒量差點的早就被王墨安排人一對一送回去了,安排好落座,吩咐服務(wù)員把水果飲料茶水啤酒悉數(shù)端上來后,林阿平留下一句:“哥幾個,你們玩著,有事兒喊我哈。”轉(zhuǎn)身就準備下樓去。
留下來的十來個人,平時關(guān)系都不錯,也都是社會上玩的人,林耐偉心想,都是江湖兒女,沒有那么多磨磨唧唧的事兒,也用不著自己貼身照顧,自己老待賭桌邊,有點礙事,讓玩的人誤以為他是急著要抽水似的,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所以安排好了就出了包間。。。。。。
他剛準備下樓,發(fā)現(xiàn)身后也有個人跟著出了包間,回頭一看,正是差點就和小金子嗆起來的張波。
張波那天確實喝了不少酒,從下午棋牌室里的開胃啤酒開始,幾乎沒停過。他是有意跟出來的,一看四下無人,滿臉委屈的叫住了林耐偉:“阿偉,阿偉,聊兩句。。。。。。你先說說看,是不是我兄弟?是不是?”
“你看你,老張,今天怎么總問這句話?”
“那金澤株什么個意思?”
“嗨,墨哥不是說了么?人家喝多了,喝多了,你跟他計較什么勁???”
“阿偉,你說你今天宏業(yè)巨開,這么高興的日子,哥哥專程來隨禮,給不給你面兒?”
“給啊,你能來,那是錦上添花,蓬蓽生輝,太有面兒了。”
“那小金子是不是你們兄弟?他就那么不給面兒?兄弟,哥哥跟你說一句心里話。。。。。。以后離他遠點,跟他攪和在一起,早晚會讓你吃虧?!?/p>
“老張,喝過酒了,咱不聊這個行不行?金澤株是我們的兄弟,你以后可不能老說這些,不好。”
“阿偉,阿偉,我今天純粹是給你面兒才按下了脾氣的,姓金的小棒子,給老子聽好了,老子他媽的遲早都弄死他?。?!”
“老張,別再說了,小金子是我兄弟,是吧?”話說到這里,他臉上一直陪著的笑臉已經(jīng)沒有了。。。。。。
張波也感覺出來對方的語氣有點兒冷了,就不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