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一聽,瞌睡瞬間就完全警醒了,不禁嘆道:“哎呀,我我我的個媽呀,殺人了?我我我怎么回事兒啊?誰呀?你把誰殺了?有沒有目擊者?你你你在哪兒呢?”
郭斌問出來的一連串的問題,小金子一個也沒回答。
“我正往你那兒走呢,你趕緊給我找套干凈點的衣服吧?!?/p>
“哎,行行行,你趕趕緊過來吧,家里等你,路上小心點兒啊。”
路上小心點,就是交代小金子必須安安全全的到,一路上躲著點兒。
渾身是血的金澤株走在路上,肯定你打不著車,誰也不敢拉他,渾身上下像個血葫蘆瓢似的。好在酒吧距離郭斌家離不遠,貼著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處步行往那兒走,約摸二十分鐘就到了。
等到門一打開,郭斌還是被渾身血跡的小金子嚇了一大跳,一把抓起他:“哎呀,我操,你說你個他媽的高麗棒子啊,你犯什么渾啊?說了你多少回了,干仗歸干仗,別老下死手,別老下死手,這下好了,他媽的鬧出人命來了,趕緊換了衣服跑路吧,能跑多遠跑多遠。。。。。。我有個很可靠的戰(zhàn)友在九華山腳下,不行你你你去那邊去吧?去躲一陣子,他在那邊有點勢力,實在不行讓他給你弄個身份出個家?他之前就這么跟我說的。。。。。。”
郭斌的這張嘴像機關槍似的,當當當當當,說了個沒完,根本沒容金澤株開口。
說實話,金澤株心里特別的感動,畢竟在這個時候,知道他殺人了,還敢讓他到家里來的,還敢安排他跑路的,恐怕就只剩下這幾個兄弟了。
只是,金澤株根本沒想跑路,他就想快點兒回家:“哎呀,斌子,受不了了,求求你別絮叨了,我就是過來洗個澡換身衣服的,渾身是血的。。。。。。那什么,你單準備了外套可不行啊,秋衣秋褲也要準備好。。。。。。哎,有沒有新褲衩呀?也給我換一個,我穿的這條褲衩全濕透了,冷冰冰的?!?/p>
“哎呀,祖宗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什么褲衩,還注意屌幾把形象呢?你還是趕緊跑吧,行嗎?”
看著此刻一點慌張的小金子。郭斌簡直要瘋了。
眼下的這種情況,郭斌可不多見。他真不是擔心自己會惹上一個包庇窩藏罪,而是出于對兄弟的真感情,他擔心。
只是,令郭斌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金澤株居然答復道:“跑?我才不跑,我是正當防衛(wèi),二三十個人,他媽的圍毆踢打我一個,我這要就這么跑了,事兒可就大了。。。。。。再說,女友還在家等我呢,她不敢自己在我家睡,我要回去陪她。。。。。。”
“你行,你還惦記著要陪女朋友呢?”
只不過,小金子說的也有道理。郭斌也不知道怎么反駁,如果真的是被二三十個人圍毆,小金還真可能就是正當防衛(wèi)。
只是,金澤株最后那句話讓郭斌覺得有些意外,有點哭笑不得,真沒想到他他媽的都已經(jīng)殺了人了,還在這兒玩他媽的鐵漢柔情呢,還在顧及他媽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