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平笑呵呵道:“呵呵,你應(yīng)該就是郭斌吧?你的話里話外能聽得出來,果然是伶牙俐齒啊?!?/p>
“啊呀,我一個旅館住宿業(yè)的從業(yè)者,這什么時候還成名人了呢?怎么的,蔣大隊長,我說話自帶的什么體質(zhì)嗎?”
郭斌的回答依然很自我,聽完忍俊不禁,讓對面的人聽了又忍不住的想要發(fā)火。
“你不會忘了夏天的那個一天晚上吧?一整夜的摩托車隊大巡游,是你拉攏出來的吧?我怎么可能不對你有點兒了解呢?要不然我怎么當(dāng)這個支隊長啊,是吧?這么跟你說吧,杭城內(nèi)外,上到一呼百應(yīng)的江湖大哥,下到搶小孩幣子地痞流氓,沒有我不知道的。就你們哥兒幾個。我可能比你們自己都了解你們,你們喜歡抽什么煙,喜歡吃什么菜,就連上廁所用哪只手扶著家伙事兒我都知道。。。。。?!?/p>
蔣安平說的云淡風(fēng)輕,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
想想也是,他在這個位置干了大半輩子了,什么人沒見著過。所以,說話間故意拿出一個和郭斌類似的語態(tài)。
當(dāng)然,大師級的郭斌肯定不會讓蔣安平在嘴上占了便宜,張嘴就準(zhǔn)備要還擊,結(jié)果王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他再叨咕,接話道:“蔣隊長。既然你對我們哥兒幾個這么了解,也沒見過你抓我們回來待上幾天呢,這就是說明,在你眼里,我們哥兒幾個沒干過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兒。我今天順道告訴你一聲,我們還有兩個兄弟也讓這小子捅了,這事兒肯定沒那么簡單,你們刑警支隊要能在我們面前把事兒解決了,那最好不過,要是在我們后面解決,弄出點兒什么貓膩、干出點什么幺蛾子來,哼,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也走上極端?”
王墨的字里行間讓人感覺得出來,這回他是要和蔣安平頂頂牛了!
如果是換做以往,王墨肯定不會這么做,但眼下已經(jīng)危及到他和他兄弟們的人身安全了,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促使他給蔣安平施加了點壓力。
王墨的意思很明顯,誰違法你們趕緊抓誰,你們抓不著,我就去抓,抓住了后你們也別想著搞什么徇私舞弊,弄什么送禮人情的事兒,那都沒有用。
蔣安平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對于市面上大小混子來說一直都是活閻王般的存在,就是那些早些年就成名已久的江湖大哥,見了他也是腦瓜子嗡嗡直疼,沒想到此刻卻被眼前這個剛剛在社會上成了氣候的王墨迎面將了一軍。
這讓蔣安平大感意外,也覺得很有意思。
于是,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起王墨和郭斌。
他們兩位,沒有躲避蔣安平的目光,同樣目不轉(zhuǎn)睛的跟他對視著。。。。。。
“行,行啊。王墨,在杭城內(nèi)外,這么多年來,敢跟我這么說話的小混子,你不是頭一號,但也不多見,單憑這一點,你們幾個有今天不讓我意外。。。。。。但是,眼下的時代變了,不再是以前了,打打殺殺的那一套沒有用了?。?!刑警隊是干什么的?所以說我該做什么,不用你教。。。。。?!?/p>
“那行吧,反正該說和不該說的,我王墨都已經(jīng)說到了,那么,現(xiàn)在,我能帶我的兄弟走了嗎?這么晚了,天也冷,家里人等著著急呢,我們能不能走?”
顯然,王墨這么說,是不想跟他再糾纏,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事兒,你們隨時可以走人,這回你那兄弟是受害者,做完筆錄就沒事了,走吧。。。。。?!?/p>
王墨也沒有和他再客套什么,辦完手續(xù)帶著盧洪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