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宴已經(jīng)坐在包廂里等我了,他穿著一件單薄修身的白色襯衣,脊背挺拔如松。
看見我進來,他微微頷首致意。
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聚著疏離和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和張毅那種張揚跳脫的風格完全不同。
我坐下后,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菜單,笑意盈盈地和張林宴攀談:"久聞張先生大名,請問有什么忌口的嗎?"
"我弟弟喜歡你。"張林宴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動作微微一頓,迎上他審視的目光。
"是嗎?"我淡然一笑,"我并不清楚這件事。不過小孩子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屈起手指輕敲桌面,節(jié)奏緩慢:"我記得,你和張毅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挺好的?"
張林宴的聲音冷淡疏離,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卻讓人幾乎窒息。
尤其是這種審問般的語氣,仿佛在質(zhì)詢下屬。
這是把我當成他的下屬了?
我合上菜單,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這和我們今天見面的目的有關(guān)系嗎?"
包廂內(nèi)陷入幾秒鐘的寂靜。
"沒有關(guān)系。"他淡淡地說道,隨后將菜單遞給服務(wù)員,"和以前一樣的菜。"
我隨便點了幾個菜后起身:"失陪一下。"
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我滿心煩躁。
直到被人突然拽住手臂,我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謝瀾案?"我驚愕地看向拽住我的人。
少年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我:"你怎么會在這里?"
"有事情要處理。"我敷衍地回答。
"這里不是辦宴會派對的地方,你在和誰吃飯?"他修長的手指牢牢攥住我的手腕,力道有些重。
我頓了頓。
雖然看起來我和張林宴也發(fā)展不下去了,但這并不代表我可以像以前一樣任由相親被他們破壞。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說話聲和女孩清脆的笑聲,我臉色瞬間凝重。
趕緊拉著謝瀾案躲進旁邊的空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