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證明,他是先被牙齒咬傷,等牙咬傷好全后,才又被火燒傷的?!?/p>
一股子欲蓋彌彰的味道飄出來了。
“吳阿軍,你為何要以疤蓋疤,牙印疤痕有什么見不得人?”盧師爺目如鷹隼,盯著他問。
吳阿軍不答。
盧師爺冷笑:“不招?成,衙門的酷刑多得人,但愿你能撐到最后一刑。”
這話宛如鬼語,帶著漠視人命的蔑視。
吳阿軍終于抬頭,淚流滿面,哭道:“大人,小的已經(jīng)全部招供,沒啥可招的了……小的以前確實(shí)是六指,因此時(shí)常被人嘲笑,還被人嫌棄,有次外出尋活計(jì),被東家嫌棄六指不詳,一氣之下,才自咬第六指?!?/p>
“后來冬天烤火,手不小心摁木炭上,就又有了火傷疤。”
“小的真沒做啥惡事兒,求大人明察,嗚嗚嗚……”吳阿軍一個(gè)大男人聲淚俱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惜盧師爺不上當(dāng),且會(huì)抓話里重點(diǎn):“外出尋活計(jì)?這么說來,你在外地做過惡的可能很大?!?/p>
吳阿軍哭聲驟停,又繼續(xù)哭起來:“沒有,大人小的沒有,求明察啊?!?/p>
“來人,繼續(xù)把他幫上刑架,每隔一個(gè)時(shí)辰抽五鞭,抽到我下次來刑房再說……別讓他自盡。”盧師爺交代完,離開刑房,去向康縣令稟告這事兒。
康縣令聽完,就是想死,特別想死……這破地方到底還有多少破事是他不知道的?!
就不能消停掉?
就不能等本官高升了你們再爆出來!
“大人,要是咱們把外地衙門的舊案給破了,也是功勞一件?!北R師爺勸他振作。
康縣令沉默好一會(huì)兒,才道:“查找吳阿軍都去過那些地方做活?再查那些地方可有舊案未破?”
“是?!北R師爺趕忙帶人去辦。
……
吳家的案子已經(jīng)到尾聲,秦爺爺他們在縣城逗留好幾天,早就想回村。
在吳阿軍他們被抓的第二天,終于得到準(zhǔn)話,說他們可以先回村。
“不過,府衙來人可能會(huì)對你們問話,屆時(shí)衙門會(huì)通知你們,你們再來就成。”關(guān)書吏道。
秦爺爺忙道:“關(guān)書吏放心,我們一定配合府衙辦案。”
不過……
“關(guān)書吏,能否讓黃老二一家去見見黃霞娘姐妹?”
事發(fā)至今,黃老二一家還沒見過黃霞娘,所以求了秦爺爺,請秦爺爺幫他們向衙門申請?zhí)奖O(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