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秦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暗元素在刀身迅速凝聚成一個黑洞般的旋渦,周圍的光線都被扭曲、吞噬。
暗噬·湮滅。
“躲開!”曲青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將徐引從短暫的僵持中驚醒。
花櫻?意形位。
秦只覺眼前一花,本該在頭頂落下的徐引竟憑空消失,那道足以吞噬一切的暗元素旋渦瞬間打空,隨后又重重砸在地面,激起一圈紫黑色的能量波紋,將周圍的碎石都碾成了粉末。
“該死,人呢?”秦猛地轉(zhuǎn)身,猩紅的瞳孔里滿是驚疑與恐懼。時間一秒秒流逝,徐引像是徹底蒸發(fā)在了這片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周遭不斷傳來士兵與城市護衛(wèi)隊的交火聲,機動部隊的大型裝備也越來越近,可那個握著橫刀的男人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在這兒呢!”一聲暴喝突然從背后傳來,伴隨著破風(fēng)的銳響,一道黑色身影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極速逼近。
腳下爆發(fā)出密集的元素粒子,推動著身體進入極致的加速狀態(tài),身影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殘影。
徐引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破開煙塵,手里的橫刀已經(jīng)變化了樣子,并在他手中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冰晶與火焰在刃口瘋狂交織,形成一道橫貫天地的光帶。太陽元素與極寒力量終極融合,帶著焚盡一切與凍結(jié)萬物的雙重威勢。
千華?神威華摯。
刀落的瞬間,空氣仿佛被劈成了兩半。先是極致的灼熱炸開,數(shù)米內(nèi)的碎石草木瞬間化為焦炭,連空氣都在滋滋作響;緊接著,刺骨的寒意席卷而來,焦黑的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jié)出冰棱,連飛濺的火星都被凍成了閃爍的冰晶。
刀刃撞上秦的暗元素鎧甲時,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聲沉悶的碎裂聲。那層號稱能吞噬一切元素粒子的鎧甲,像被重錘砸中的玻璃,從接觸點開始,裂紋以光速蔓延至全身,紫黑色的碎片還未落地就已消融,露出秦那張寫滿難以置信的臉。
刀勢未歇,帶著冰火交織的力量斜斬而下。這一刀沒有多余的血腥,只有能量碰撞產(chǎn)生的強光。秦的軀體在接觸刀刃的剎那,先是被烈焰燒成焦黑,隨即被寒冰凍成晶體,最終在冰火撕扯中崩解成無數(shù)細(xì)小的光點,連一絲暗元素的殘留都沒留下。
更可怕的是刀氣的余威:它像一道無形的巨斧,劈開了身后半座殘破的鐘樓,磚石飛濺中,竟在地面犁出一道長達(dá)百米的溝壑,溝底一半覆蓋著厚厚的冰層,一半燃燒著不滅的火焰,冰火交界處,連空間都泛起了扭曲的漣漪。
徐引拄著千華半跪在地,胸口劇烈起伏,視線有些模糊。這一下幾乎抽干了意識核心的元素粒子,并且即將進入意識核心偏離狀態(tài)。但當(dāng)他看到那道冰火交織的溝壑,看到秦徹底湮滅的痕跡時,嘴角還是扯出一抹疲憊卻堅定的笑。
“不過如此?!?/p>
遠(yuǎn)處的交火聲似乎都停滯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道橫貫戰(zhàn)場的冰火痕跡吸引。城市護衛(wèi)隊的士兵張大了嘴,忘了扣動扳機。那是一種近乎神跡的破壞力,仿佛天地規(guī)則在此刻都為這一刀讓開了道路。
“該我們上場了!”曲青下意識抬起手,想拍一拍徐引的肩膀,指尖卻再次穿透了他的身體,徑直落在背后的廢墟上。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失去翅膀、狼狽墜落在地的張權(quán),語氣里帶著慣有的從容,只是指尖掠過空氣時,微微頓了一下。
“師父……”徐引望著曲青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
“不,這樣挺好?!鼻嗪芸旎剡^神,朝他露出一個釋然的笑,仿佛剛才那瞬間的失落從未出現(xiàn),“上吧,別等太久?!?/p>
徐引不再猶豫,重重點頭:“明白!”
“用絕對零度去終結(jié)他?!鼻嗟穆曇艉鋈蛔兊贸练€(wěn),像過去無數(shù)次在訓(xùn)練場上傳授技巧時那樣,“仔細(xì)感受武器在刀鞘里的元素波動,就像我教你的。別讓元素外泄形成無謂的沖擊,把力量都鎖在里面,等到拔刀的瞬間再徹底釋放?!?/p>
話音未落,徐引身后跟隨的黑紅色刀鞘突然泛起冰藍(lán)色的光,細(xì)密的冰晶順著刀匣紋路緩緩爬升,表面哧哧地冒著白氣,周遭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jié),泛起淡淡的霜花。
千華?華摯。
張權(quán)顯然注意到了步步逼近的徐引,他猛地擺脫蘇珩與徐夢的纏斗,巨斧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朝著徐引迎面沖來。距離不足十米時,他驟然躍起,巨斧帶著劈開山岳的氣勢,朝著徐引頭頂狠狠劈下,光暗元素在斧刃凝聚成一團扭曲的能量球。
幾乎在同一時間,徐引腰間的千華完成蓄力,刀身出鞘的剎那,一道冰藍(lán)色的寒光撕裂空氣。經(jīng)過曲青點撥的必殺技威力已然抵達(dá)巔峰,刀刃精準(zhǔn)地撞上巨斧斧刃,將那勢大力沉的一擊硬生生攔下。刀身內(nèi)蘊含的恐怖寒氣瞬間傾瀉而出,如潮水般涌向四周,那些徘徊不去的光暗元素粒子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間被凍結(jié)、打散,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