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攻擊性太強,貿(mào)然動手……我怕傷著她。”徐引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沒第一時間切斷控制?”
“切不斷,完全沒反應?!彼T谝粔K凸起的巖石邊,用花櫻支撐著身體,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下頜線往下淌。
“她不在寺廟前的空地吧?你確定人在建筑里?”
“嗯,我能感應到?!毙煲挚戳丝词直?,前幾天趁欣怡睡著時烙下的元素標記——那個紅色十字圖案,正散發(fā)著微弱的光,像一顆跳動的小火苗。
“行?!痹S浩那邊傳來弓弦繃緊的輕響,他手中已出現(xiàn)一把長弓,指尖用力拉動,一支凝聚著金色粒子的箭矢悄然成型,箭尖直指山巔。
烈焰雄鷹?多重箭矢。
金色箭矢劃破濃稠的夜色,在空中驟然散開,化作數(shù)十支小型爆炸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砸向山巔,火光瞬間照亮了天清寺的飛檐翹角。
花櫻·閃襲。
徐引借著爆炸的掩護,從后門猛地沖出,手中橫刀嗡鳴作響,身形如電般沖進寺廟內(nèi)部。
另一邊,趙文研與陳野正繞著整座山疾行,指尖不斷劃過空氣中的無形波動,搜尋著開啟結界的六個六芒星法陣——那是破解屏障的關鍵。
大殿中央,那個男人正站在欣怡面前,見徐引闖入,毫不猶豫地抬手便施展出元素魔法。金色光柱自他掌心暴射而出,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直逼徐引面門。
徐引反應極快,手腕翻轉間,花櫻刀身已泛起凜冽寒光,他猛地揮刀下斬,一道凝練的刀虹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竟將那道金色光柱硬生生劈成兩半,余波撞在殿柱上,激起漫天木屑。
男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招,神色平靜得近乎詭異。
“把她……還給我!”徐引半蹲下身,擺出蓄勢待發(fā)的攻擊姿態(tài),花櫻被高高舉過肩頭,刀身流淌的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萬物,連空氣都被這股氣勢逼得微微震顫。
男人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句徐引完全聽不懂的異域語言,隨后便轉過身,目光落在欣怡身上。
徐引這才看清,欣怡的四肢被四根從次元裂縫中伸出的玄色鐵鏈緊緊拴住,整個人被吊在半空,擺成一個大字,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遭禁錮多時。
男人湊到欣怡耳邊,又說了幾句晦澀的話語,聲音壓得極低,像毒蛇吐信般陰冷。
“?”徐引眉頭緊蹙,心頭無名火起,手腕一抖,花櫻斜斬而下,一道凝練的劍氣破空飛出,直取男人后心。
豈料男人突然沖著欣怡厲聲怒吼,仿佛完全沒察覺身后的攻擊,只隨意反手一揮,那道足以劈開巨石的劍氣竟如泥牛入海,被他輕描淡寫地擋了下來。
“臥槽?”徐引瞬間收勢,瞳孔微縮。眼前這男人的實力,遠比情報中描述的要恐怖得多。他不敢再貿(mào)然進攻,借著大殿立柱的陰影掩護,對著耳機壓低聲音,快速與外面的隊友交換信息,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光元素的魔法?”趙文研猛地停下手,破壞結界的動作頓在半空,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不可能,你肯定看錯了。幾千年前就絕跡的東西,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夢境里?”
“肯定是障眼法,就像這破結界一樣?!彼宰鞒烈鳎a充的話語里帶著強作鎮(zhèn)定的篤定。
“媽的哪有元素粒子從手里發(fā)光束的障眼法!”徐引對著耳機大吼,聲音里的急躁幾乎要沖破聽筒,“那光都快把我眼球燒穿了!”
話音未落,那陌生男人已走到徐引面前。徐引仰頭看向這個高出自己一個半頭的男人,對方指了指自己,又朝后比劃著欣怡的方向,嘴里翻來覆去說著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像是某種古老的咒文。
“啊?你這狗東西說的什么鳥語?”徐引皺緊眉頭,眼神里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見對方還在比比劃劃,他索性直勾勾盯著對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塊礙事的石頭。
男人顯然被這副態(tài)度激怒了,突然揮拳砸來。徐引下意識開啟元素屏障,卻被對方一拳震得粉碎,屏障碎裂的嗡鳴在大殿里回蕩。他心頭一凜,這力量絕非夢境傀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