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紋地磚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每塊磚下鉆出的綠光順著紋路游走,在地面匯成半張“魂獄陣圖”——圖中泛著黑紫的“血池咒”符文正緩緩亮起,陣眼處的地磚突然崩裂,涌出粘稠的暗紅液體,散發(fā)出刺鼻的魂蝕味。這是魂獄特有的“殘魂血池”,每一滴液體都混合著萬族殘魂的靈力,是驅(qū)動傳送陣的核心能源,也是時代標志性的邪異陣基。
夜玄剛將青銅令牌塞進懷里,掌心突然傳來一陣灼痛——之前被魂絲劃傷的血痕正泛著綠光,“魂印”開始發(fā)作,順著經(jīng)脈往丹田蔓延。他下意識按住兄長夜宸的舊魂牌,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稍稍鎮(zhèn)定,雙生魂核在丹田內(nèi)加速旋轉(zhuǎn),灰金色靈力凝成薄盾裹住左臂:“這血池咒會吸收殘魂之力,青丘你護好長老指骨,小藥先煉‘抗咒丹’,我來擋判官!”他說話時,會刻意將身體擋在兩人與血池之間,靴底碾過地磚時,會避開綠光最濃的陣眼——怕觸發(fā)更深的咒術(shù),肩頸舊疤因魂印影響隱隱作痛,卻仍用余光確認小藥的丹火是否穩(wěn)定。
青丘雪將狐族長老的指骨貼在狐形魂牌上,十二尾金白狐毛緊緊裹住牌身,尾尖泛著淡金微光——祖魂融合后,她已能通過尾毛感知殘魂的情緒,此刻長老們的恐懼像細針般扎在她心口?!把乩镉虚L老的魂息!”她蹲在血池邊緣,指尖泛起金白狐火,試圖隔絕咒力,卻被反彈的血光震得指尖發(fā)麻,眼尾金紅血淚的痕跡又深了幾分,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忍著沒掉下來,“娘親的殘魂說,判官要用長老的殘魂‘喂’血池,讓陣圖完全激活,到時候連玄哥的融境都擋不住!”說話時,她的九尾突然纏上夜玄的手腕,將他往遠離血池的方向拉了拉——陣眼處的綠光越來越濃,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尾尖偶爾會輕輕蹭小藥的手背,提醒他注意血池的異動。
小藥跪在地磚上,九轉(zhuǎn)煉藥鼎殘片架在臨時搭起的石灶上,丹魂圣蓮已展開第十一片花瓣,蓮心的清玄道長殘魂虛影正對著血池方向不停叩拜——護山大長老的殘魂氣息就在陣眼深處,每一次血池波動,蓮瓣就會泛一次黑。他快速從藥囊里抓出“凝魂草”“抗咒花”,指尖的圣焰瞬間從金紅變成淡紫——這是丹火融合狐血后的進階形態(tài),能暫時中和魂蝕咒?!白o山大長老的殘魂快被吸光了!”他說話時,牙齒輕輕咬著鼎片邊緣,這是緊張時的習慣性動作,手背的舊傷已經(jīng)結(jié)痂,卻因持續(xù)催動圣焰又滲出細密血珠,“我能煉‘魂印解咒丹’,但需要玄哥用雙生魂核托住丹火,青丘姐用狐火護住鼎身!”他將剛煉成的“抗咒丹”塞進兩人手里,丹火在掌心流轉(zhuǎn),“這丹只能撐一刻鐘,咱們得在這之前破了血池咒!”
“終于肯露出底牌了?可惜太晚了!”
血池中央突然升起一道猩紅光柱,判官的身影從光柱中踏出,周身的魂獄官服已染成暗紅,衣擺的魂紋不再蠕動,而是凝成實質(zhì)的鎖鏈,纏繞在手臂上。官帽的帽檐被血光掀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卻嵌著顆泛綠的魂晶——正是夜玄兄長夜宸的魂核碎片,被強行嵌進眼窩,每動一下就發(fā)出細碎的嗚咽。手中的魂獄判筆已變成長四尺的“魂印判筆”,筆桿纏繞的鎖鏈上掛著三縷殘魂,分別是夜宸的主體殘魂、小藥的護山大長老殘魂、青丘雪的狐族大長老殘魂,筆芯的淡金魂影正被鎖鏈勒得扭曲變形。
“魂獄判官,渡劫后期高階,掌握‘魂印判筆?鎖魂’‘血池咒?融魂’雙大招。”夜玄瞬間將兩人護在身后,雙生魂核爆發(fā)出灰金色光芒,腳下的地磚浮現(xiàn)出完整的陰陽魚圖案,“被判筆擊中會觸發(fā)‘深魂印’,魂核會被打上永久烙印,無法清除;血池咒能吸收殘魂之力放大招式,每吸收一縷殘魂,戰(zhàn)力提升一成?!彼讣饽﹃珠L的魂牌,聲音里藏著壓抑的怒火,卻仍帶著調(diào)侃,“把人兄長嵌進眼睛當‘魂晶美瞳’,閣下這操作比街頭搞人體改造的還離譜,不如叫‘魂獄加班狂’?巡使剛死就來補班,比我之前打零工還拼?!?/p>
判官冷笑一聲,將魂印判筆往血池里一戳,“篤”的一聲悶響,血池瞬間掀起三尺高的血浪:“司命大人諭令,取三小賊殘魂、祭血池咒、助獄主大人凝聚肉身!”筆桿上的鎖鏈突然收緊,夜宸的殘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夜宸這小子的雙生魂核本源夠激活半座傳送陣,今天就讓你親眼看著兄長魂核崩碎!”他揮筆掃向夜玄,判筆帶著猩紅的魂印光,射向夜玄的胸口——這是“魂印判筆?鎖魂”的起手式,被擊中會立刻觸發(fā)深魂印。
“想動我兄長?先過我這關(guān)!”夜玄的雙生魂核突然加速旋轉(zhuǎn),灰金色靈力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斬刃,“雙生魂核?融境?斷判!”他腳尖點地躍起,斬刃帶著破空的銳響劈向判筆,“鐺”的一聲脆響,兩者碰撞產(chǎn)生的靈力沖擊波將周圍的血浪震散。判筆上的鎖鏈被斬開一縷,夜宸的殘魂趁機發(fā)出一道淡金光芒,鉆進夜玄的魂牌——兄長的殘魂還在反抗!夜玄的掌心被判筆的魂印光掃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道深綠的印記,順著經(jīng)脈往丹田蔓延,“嘶”的一聲,他倒吸一口涼氣,卻仍死死握住斬刃,“這破筆還帶‘魂印病毒’,比我之前染的風寒還難纏!”
就在此時,血池突然“咕嘟”冒泡,陣眼處的綠光凝成三道光柱,射向小藥和青丘雪——正是護山大長老與狐族兩位長老的殘魂虛影,被血池咒強行拽出,往判官的判筆飛去。“青丘!小藥!”夜玄一腳將石灶上的鼎片踢向青丘雪,鼎片在空中旋轉(zhuǎn),擋住了一道光柱,“別被殘魂虛影影響!這是判官的‘魂誘術(shù)’,想讓我們分神!”
“萬靈?丹火?蓮心護!”小藥的丹魂圣蓮?fù)蝗簧眨谑黄ò晟涑龅鲜パ?,在空中凝成蓮心形狀,擋住了護山大長老的殘魂虛影,“大長老!再撐片刻!小藥來救你!”他說話時,牙齒死死咬著鼎片,圣焰在掌心流轉(zhuǎn),將撲來的魂蝕咒力燒成黑煙,“你這破判筆就是‘文具成精’,連我煉丹的勺子都不如,真是‘魂獄戰(zhàn)力計量單位mAx版’!”他將剛煉成的“魂印解咒丹”擲向夜玄,丹火裹著丹藥,精準落在夜玄掌心——這是丹魂圣蓮展開第十一片花瓣后的新能力,能精準操控丹火軌跡,手背的舊傷雖在滲血,卻被圣焰凝成的薄膜護住。
青丘雪趁機將狐形魂牌按在血池邊緣,十二尾金白狐毛突然暴漲,纏住了狐族兩位長老的殘魂虛影:“狐族秘術(shù)?九尾護魂?碎咒!”她的第三只眼射出金白強光,父母、祖奶奶等九狐虛影同時出現(xiàn),虛影合力打出一掌,將血池咒的綠光震散,“長老們!青丘雪不會讓你們被判官煉化的!”說話時,她的尾尖被判筆的鎖鏈掃中,瞬間劃開一道深痕,金紅血珠滴落在血池里,竟讓周圍的血浪短暫停滯——狐族純血能暫時壓制血池咒!她死死拽著長老殘魂,九尾偶爾甩出狐火,幫夜玄擋住判筆的突襲,尾尖的血痕雖在流血,卻仍不肯松開。
判官見魂誘術(shù)被破,突然將判筆插入自己的右眼,眼窩中的夜宸魂核碎片爆發(fā)出綠光:“魂獄秘術(shù)?殘魂獻祭?血池爆!”血池瞬間掀起十尺高的血浪,朝著三人撲來,“就算獻祭半顆魂核,也要取你們的殘魂!”他揮筆掃向夜玄的魂牌,判筆帶著毀滅性的魂印光,“今天就讓你們陪著夜宸一起魂飛魄散!”
“青丘,借你祖魂之力!小藥,圣焰跟上!”夜玄突然將兄長的魂牌拋向空中,魂牌炸開一道淡金光芒,與小藥的圣焰、青丘雪的狐火融合,凝成一柄四米長的“三力融境刃”——刃身流轉(zhuǎn)著金、白、紫三色光芒,上面浮現(xiàn)出雙生魂紋、丹蓮紋路與九尾圖案,“雙生魂核?融境?破血!”他手腕翻轉(zhuǎn),刃身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劈向血浪,“嘩啦”一聲,血浪被劈成兩半,刃身的光芒照亮了血池底部——那里竟有半塊泛著淡藍的“魂界之心碎片”,正被血池咒包裹著!
“魂界之心碎片!”小藥和青丘雪同時驚呼,丹魂圣蓮與狐火同時爆亮,朝著碎片飛去——這是突破大乘期的關(guān)鍵線索!
判官見狀,突然撲向碎片,判筆的鎖鏈纏住碎片,“想拿魂界之心?先問過我!”他的右眼突然崩裂,夜宸的殘魂碎片飛射而出,纏住夜玄的融境刃,“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夜玄的雙生魂核突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灰金色光芒,融境刃的光芒更盛:“兄長,再撐片刻!我們一起回家!”他的掌心突然泛起淡藍微光——魂界之心碎片的氣息,與兄長的殘魂產(chǎn)生了共鳴!融境刃突然劈開夜宸的殘魂鎖鏈,刃尖直指判官的胸口:“結(jié)束了!”
就在此時,血池突然劇烈震動,底部裂開一道縫隙,一道更為強大的威壓從縫隙中傳來——是司命的氣息!“判官,廢物!連三個小輩都搞不定!”司命的冷笑聲從縫隙中傳來,一道黑紫光柱射向判官,將他的身體裹住,“魂獄之門即將開啟,獄主大人需要的是完整的魂界之心,不是你的殘魂!”
判官的身體被光柱拽向縫隙,他不甘心地嘶吼:“我還沒贏!我還沒拿到他們的殘魂!”
夜玄、小藥、青丘雪站在血池邊緣,望著逐漸閉合的縫隙,手中握著魂界之心碎片與三位長老的殘魂。夜玄的掌心,深綠的魂印仍在隱隱作痛;小藥的丹魂圣蓮,第十一片花瓣泛著淡藍微光;青丘雪的尾尖,金紅血痕還在流血。
“司命來了?!币剐⒒杲缰乃槠M懷里,雙生魂核的灰金色光芒逐漸穩(wěn)定,“而且。。。他要的是完整的魂界之心?!?/p>
青丘雪的狐耳突然豎起,尾尖再次繃緊:“娘親的殘魂感應(yīng)到了,魂獄之門就在縫隙后面,司命已經(jīng)在準備開啟儀式了!”
小藥的丹魂圣蓮?fù)蝗恢赶蚩p隙,蓮心的清玄道長殘魂虛影開始叩拜:“師公說。。。司命的戰(zhàn)力,比判官高三個大境界,已經(jīng)是大乘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