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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龍宮夜話與燼塵往事（第2頁）

“后來。。。虛空蟲族入侵。。。那幫蟲子，跟牧天那幫偽君子不一樣，它們是純粹的毀滅者！所過之處，星辰枯萎，世界化為死寂！本座和敖蒼。。。聯(lián)手抗擊。。。大小戰(zhàn)役打了不下萬場。。?！?/p>

“有一次。。。在‘寂滅星淵’。。。蟲族主力被我們逼入絕境。。。本座負(fù)責(zé)前線絞殺。。。敖蒼那老東西坐鎮(zhèn)后方，負(fù)責(zé)調(diào)度全局，分析戰(zhàn)報。。。本座殺得興起。。。深入蟲巢。。。結(jié)果。。。中了埋伏。。?！?/p>

燼的聲音變得艱澀，星火虛影劇烈波動，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蟲族。。。用億萬蟲尸。。。布下了‘萬魂蝕骨陣’。。。專門克制龍族神魂。。。本座被困在陣中。。。龍軀被蝕骨毒液侵蝕。。。神魂被萬魂撕咬。。。危在旦夕。。。”

“敖蒼那老東西。。。收到本座求援的戰(zhàn)報。。。但他。。。他娘的。。。被一份假戰(zhàn)報誤導(dǎo)了！以為本座在誘敵深入。。。不但沒派援軍。。。反而調(diào)走了本座側(cè)翼的護衛(wèi)艦隊。。。去堵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蟲族缺口！”

“結(jié)果。。?！睜a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悲憤與自責(zé)，“本座拼死殺出重圍。。。龍軀半毀。。。神魂重創(chuàng)。。。但本座的側(cè)翼。。。敖蒼麾下最精銳的‘赤鱗衛(wèi)’。。。整整三萬六千條好漢！因為被調(diào)離。。。側(cè)翼空虛。。。被蟲族主力。。。包了餃子。。?！?/p>

“全軍。。。覆沒。。。”

“三萬六千條龍魂。。。在本座眼前。。。被蟲族撕碎、吞噬。。。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徹底。。?；觑w魄散。。?！?/p>

識海中，燼的殘魂劇烈顫抖，星火明滅不定，仿佛隨時會熄滅。那滔天的恨意、悲慟、以及。。。深入骨髓的自責(zé)，如同實質(zhì)般沖擊著何不牧的神魂！

“本座。。。本座恨啊！”燼的聲音嘶啞如泣，“恨蟲族！更恨自己！要不是本座貪功冒進(jìn)。。。要不是本座沒把情報說清楚。。。那三萬六千條好漢。。。就不會死！”

“敖蒼那老東西。。。當(dāng)時就瘋了。。。他親手撕了那個傳遞假情報的叛徒。。。然后帶著剩下的所有龍軍。。。不顧一切地殺進(jìn)蟲巢。。。給兄弟們報仇。。。那一戰(zhàn)。。。殺得星淵染血。。。日月無光。。。蟲族主力被我們拼掉了七成。。。但敖蒼。。。也重傷垂死。。。龍角都斷了一根。。。”

“戰(zhàn)后。。。本座沒臉見他。。?！睜a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與蕭索，“本座把殘破的龍軀和半廢的神魂。。。封印在‘焚天星核’里。。。遠(yuǎn)走星海。。。想尋找機緣。。?；謴?fù)力量。。?；貋碲H罪。。。也替那三萬六千條好漢。。。報仇。。?！?/p>

“結(jié)果。。。機緣沒找到。。。差點被一個路過的。。。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大能。。。一巴掌拍得魂飛魄散。。。噴！要不是本座機靈。。。自爆星核。。。遁出一縷殘魂。。。附在巡天令碎片上。。。又遇到你小子。。。本座早就。。?；绎w煙滅了。。?！?/p>

燼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至于敖蒼那老東西。。?？礃幼?。。。傷也養(yǎng)好了。。。還混成了什么混沌龍老祖。。?；畹猛ψ虧櫋?。。噴！就是那嘴。。。還是那么欠！‘燼那老東西的騷氣’？噴！本座騷死他！”

何不牧沉默地聽著，心中翻江倒海。他從未想過，那個整天在識海里嘎嘎怪笑、自稱“本座”的噴子大爺，竟背負(fù)著如此沉重的過往。三萬六千條龍魂。。。那是什么概念？焚天軍團滿打滿算才多少人？那場戰(zhàn)役的慘烈，遠(yuǎn)超他的想象。

而燼的自責(zé)與痛苦，更是讓他感同身受。墨谷的覆滅，玄天宗的消亡。。。何嘗不是因他而起？

“燼大爺。。。”何不牧聲音低沉，“牧天。。。到底是什么境界？”

“牧天？”燼的聲音恢復(fù)了幾分往日的冷冽，“那偽君子。。。本體應(yīng)該在大乘期巔峰！他降臨的化身，最多發(fā)揮出渡劫初期的實力。否則，你們早死八百回了！”

“大乘。。。巔峰？！”何不牧倒吸一口冷氣！焚天境十八級巔峰，在渡劫面前都如同螻蟻，更別說大乘！那是傳說中，接近仙人的境界！

“怕了？”燼嗤笑，“怕個屁！本座全盛時期，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他！現(xiàn)在嘛。。。你小子爭點氣！趕緊把焚天境練到頂！再想辦法突破到渡劫！加上小九那丫頭。。。還有玉琉璃那小女娃的圣靈體。。。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至于本座的境界。。?！睜a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別問！問了對你沒好處！境界越高，牽扯的禁忌越多！知道得太多，容易引來。。。不該來的東西！你只管修煉！滅了牧天！給你師門報仇！給墨谷報仇！給玄天宗報仇！也。。。替本座。。。贖點罪。。?！?/p>

何不牧重重點頭，眼中混沌秩序之火熊熊燃燒：“我明白了！燼大爺！你放心！牧天。。。必死！”

就在這時——

“噴！聊得挺熱鬧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兀地在何不牧耳邊響起！

何不牧悚然一驚！猛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