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表面坑坑洼洼、毫無光澤,仿佛剛從煤堆里扒拉出來。
這“煤球”毫不起眼,甚至感應(yīng)不到絲毫能量波動(dòng)。
丟在路邊,連撿垃圾的乞丐都懶得看一眼。
“此物,隨緣予你?!焙谂廴说穆曇粢琅f平淡,“或?yàn)轭B石,或蘊(yùn)乾坤。望汝…好生‘喂養(yǎng)’。”
話音未落,小巷中那粘稠的、吞噬一切的“暗”,如同潮水般瞬間退去。
光線、聲音、魚腥味重新涌入。
仿佛剛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只有巷口殘留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氣息,以及懸浮在何不牧面前的那塊黑漆漆的“煤球”,證明著隱天教使者的降臨與離去。
噗通!
壓力驟然消失,何不牧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大口喘著粗氣,心臟狂跳得像是要炸開。
后背早已被冷汗?jié)裢浮?/p>
“喂…喂!小子!還活著嗎?”燼的聲音帶著懷疑:“剛才那家伙…一定要當(dāng)心!他身上的‘道則’…跟這破世界格格不入!”
何不牧沒力氣回答,只是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懸浮的“煤球”。
“這什么玩意兒?煤球?定情信物?”燼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煤球”上,意念掃過:“嗯?有意思…神識(shí)探不進(jìn)去?
感覺像個(gè)實(shí)心鐵疙瘩…不對!
里面好像…是空的?死寂一片?
搞什么鬼?隱天教就送這破玩意兒?”
何不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那“煤球”。
入手冰涼、堅(jiān)硬、沉重,觸感和最普通的黑鐵礦石沒什么區(qū)別。
他嘗試著用薪柴境的道火暖流包裹過去——毫無反應(yīng)。
用神識(shí)探查——石沉大海。
怎么看,都像是一塊真正的、毫無價(jià)值的廢鐵疙瘩。
“耍我們玩呢?”燼大爺怒了,“浪費(fèi)本座感情!趕緊扔了!看著就晦氣!”
何不牧卻猶豫了。
他想起黑袍人最后那句“或?yàn)轭B石,或蘊(yùn)乾坤”和“好生喂養(yǎng)”。喂養(yǎng)?喂什么?道火?
一個(gè)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