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了?!”
“為何只有他能進?”
合歡城光幕前,萬界修士嘩然!
“進去了!何不牧進去了!”
“果然是他!我就說此子不凡!”
“緣法?。∵@就是緣法!”
“其他人只能門外感悟,他卻能入門!這差距太大了!”
星域之種內(nèi),更是炸開了鍋。
“進去了!小牧子進去了!”沐紅塵興奮地一拍云床,酒葫蘆都晃了三晃。
星無極龍吟震天:“好!緣法在此!此乃天命所歸!”
睿厚德手舞足蹈:“哈哈哈!我就知道!咱們家小子是最棒的!快看魘毒那老泥鰍,臉都?xì)饩G了!哎呦喂,還在冒毒煙呢!”
玉琉璃笑靨如花:“凈姐姐,跟上,跟上何不牧的視角!”
在無數(shù)道或羨慕、或震驚、或嫉妒、或平靜的目光注視下,何不牧深吸一口氣,回頭對伙伴們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即轉(zhuǎn)身,一步邁入了那流光溢彩的門戶之中。
身影消失,門戶緩緩閉合,將內(nèi)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超脫之門在何不牧身后無聲地閉合,將外界的喧囂、猜測、乃至?xí)r間本身都隔絕開來。
一步踏出,并非踏入殿堂,而是墜入了一片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無”之境界。
這里沒有光,沒有暗,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流逝的實感。
唯有最原始的、包容一切又否定一切的絕對虛無。
何不牧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唯有意識如同一葉孤舟,漂浮在這片概念性的海洋上。
然而,在這極致的“空”之中心,卻懸浮著一團違背常理的存在——一團溫暖、柔和,卻散發(fā)著歷經(jīng)萬劫而不磨,凌駕于眾生之上的皇者意志的金色光暈。
光暈之中,一尊巨獸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
它像是由無數(shù)破碎的記憶、不屈的戰(zhàn)意、以及瀕臨消散的皇道法則勉強凝聚而成的殘影。
其形似獅而偉岸,頭生擎天崢嶸獨角,周身覆蓋著殘破不堪卻依舊流淌著暗金光澤的鱗甲,無數(shù)深可見骨的傷痕烙印其上,無聲地訴說著慘烈到極致的過往。
盡管只是一縷即將熄滅的殘魂,那自然流露的、仿佛舉手投足便能定鼎星穹、執(zhí)掌萬妖興衰的無上威嚴(yán),依然讓何不牧的意識核心為之顫栗,生出本能的敬畏。
這便是妖皇·天猙。
萬妖聯(lián)盟曾經(jīng)的至高主宰,如今只剩這風(fēng)中殘燭般的最后意念。
“你終于來了……”
一聲呼喚,直接響徹在何不牧的意念深處。
這聲音溫和、蒼老,帶著難以言喻的疲憊,仿佛承載了萬古的滄桑,卻又奇異地蘊含著一種撫平一切躁動的寧靜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