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獨眼狼妖一把將鹿妖甩開,目光兇狠地掃視周圍:
“都給老子聽好了!睿厚德那只老烏龜,膽大包天,竟敢私藏城主府要犯!誰提供線索,賞百塊上品妖元石!誰敢包庇,老子扒了他的皮點天燈!”
周圍的妖族們頓時一陣騷動,議論紛紛,有的眼中露出貪婪之色,有的則面露畏懼,下意識地后退。
睿厚德見狀,綠豆眼猛地一縮,差點直接把腦袋縮回殼里!他一把拉住何不牧的衣角,聲音都變調(diào)了:“我滴龜祖宗!大佬快!這邊!跟我來!”
他也顧不上其他了,四條小短腿瞬間倒騰得飛快,哧溜一下鉆進了旁邊一條堆滿垃圾的狹窄小巷,速度快得驚人,完全不像一只烏龜。
何不牧眼神微動,立刻跟上。
兩人在迷宮般復(fù)雜骯臟的小巷中七拐八繞,身后隱約還能聽到那獨眼狼妖的咆哮,和手下妖兵的呵斥聲。
跑了約莫一炷香時間,確認甩掉了追兵,睿厚德才靠在一個散發(fā)著餿味的垃圾桶旁,大口喘著氣,龜臉上滿是后怕和困惑。
“哎呦喂,嚇死小龜了,城主府抓我?私藏要犯?這,這從何說起?。啃↓斘易罱蠈嵄痉?,連偷看狐妖洗澡都沒干,怎么就成要犯了?”他用爪子拍著胸脯,一臉無辜和委屈。
何不牧目光深邃地看著他:“你最近接觸過什么特別的人?或者,帶了什么不該帶的東西?”
睿厚德聞言,歪著龜腦袋仔細想了想。
忽然,他綠豆眼猛地瞪圓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用爪子一拍腦門,發(fā)出咚的一聲:“難,難道是因為,昨天順手捎的那個悶葫蘆?”
“悶葫蘆?”何不牧挑眉。
“就,就是昨天傍晚,”睿厚德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小龜我在城外亂石灘撿,呃,遇到的一個家伙。當時他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看著像個落魄的人族修士。
小龜我一時心軟,就,就把他拖回我城外那個臨時歇腳的破窩棚里了,喂了點水,也沒多想。今天一早出來攬活,他還沒醒呢,難道,難道他是城主府追拿的要犯?”
他越說越害怕,龜殼都開始微微顫抖:
“完了完了,這下捅大簍子了!城主府啊!那可是黑狼衛(wèi)在抓妖!黑狼衛(wèi)的頭頭狼滅,是合歡城主的得力干將,心狠手辣,神帝境一級的大妖!被他盯上,死定了死定了!”
何不牧沉吟片刻。
城主府大動干戈抓捕一個要犯,甚至牽連到睿厚德這種底層小妖,此事絕不簡單。
那個悶葫蘆,恐怕不是普通的落魄修士。
“你的窩棚在哪里?帶我去看看?!焙尾荒晾潇o地說道。
“???還,還去?。俊鳖:竦乱荒橌@恐,“大佬,現(xiàn)在躲還來不及呢,”
“最危險的地方,有時最安全。他們正在城里大肆搜捕,未必會立刻想到你把他藏在城外窩棚。而且,若他真是要犯,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焙尾荒练治龅?。
睿厚德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一咬牙:“好,好吧!小龜我這條老命就交給大佬您了!您可千萬護著我點!”
他再次確認四周安全后,領(lǐng)著何不牧鉆進更深的巷弄,從一個極其隱蔽的、被破爛木板擋住的墻洞鉆出了合歡城,朝著城外一片荒涼的亂石灘方向快速爬去。
路上,何不牧看似隨意地問道:
“你說你識海中有無形枷鎖,無法感知過去未來。那你可曾試圖尋找過破解之法?或者,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會讓你感覺那枷鎖有所松動?”
睿厚德一邊吭哧吭哧地爬坡,一邊喘著氣回答:“唉,咋沒試過?各種偏方秘法,求神拜妖,哦不,拜祖宗,都試過了,屁用沒有!那枷鎖就跟長死了一樣,不過,”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