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雪下得極猛,積雪很厚,很多行人都被困在路上。
打從接人隊伍離開后,秦爺爺秦奶奶就憂心的等著,整得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夜飯,秦家都沒吃好。
二老一直念叨著:“也不知道老二跟小谷到哪了?”
秦小米:“肯定快到縣城了……爺奶真別太擔(dān)心,這大雪被堵住路上的人肯定不止二叔跟小谷,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一起清雪,讓車輛能行駛回家?!?/p>
她不勸還好,一勸,秦爺爺秦奶奶就把目光放她身上,開始‘審問’她:“你到底在整些啥?咋最近一股子刺鼻味。”
秦小米笑道:“這是新藥的味道,這味道可是價值千金。”
其實她身上的是硫磺的味道。
但不是人人都聞過硫磺味,所以二老并不知道,她就開始胡扯。
秦爺爺秦奶奶不太信,但見她折騰好幾天,也沒把自己折騰中毒,也就不說她了,只道:“再值錢也不是一定要弄,你多注意著點,別中毒……再弄三天,到二十七就別弄了,好生休息兩天,好過年。”
那不成,這利器必須弄。
“誒,好,我二十七就開始休息?!鼻匦∶状饝?yīng)下來,又交代秦爺爺:“爺爺,您老肺有舊疾,如今天冷,出門記得戴我給您做的浸藥面罩……奶奶也可以戴,能抗寒氣入肺。”
“成,我們記住了?!币蛑鴮O女的關(guān)系,二老的眉頭總算舒展些許。
又憂慮了三天,臘月二十六,終于傳來消失,說秦二叔他們平安到縣城了。
“老天爺保佑、陛下保佑、祖宗保佑,總算是回來了!”秦奶奶樂得合掌拜拜。
秦二嬸也松了一口氣,有空揶揄秦奶奶:“婆婆,要是大侄女在場,肯定要問您老,到底是誰保佑了?”
秦奶奶哼一聲,罵秦小米:“那丫頭就是沒規(guī)沒矩,總笑話老婆子愛拜神,等著吧,等年初五拜她財神爺時,老婆子也要笑話她?!?/p>
哈哈哈,秦二嬸聽得笑出聲來……婆婆是啥神仙都拜,大侄女卻只拜財神爺,還說出一句名言,她只對財神迷信。
秦奶奶也笑了起來,家里全是喜氣。
翌日,臘月二十七的午后,秦二叔秦小谷總算是到家了。
只是他們身后,跟了客人,是二寨主的兒子——硫戈兒。
好在硫戈兒懂規(guī)矩,到半街崗哨時,停了下來,讓秦二叔他們先家去,稟告他要上門賠禮后,再上門。
……
“大侄女,他是因著巴子跟山槐的事情而來,而他想見的是你,估摸著是想探探你的態(tài)度?!鼻囟逭f著硫戈兒的來意,鼻頭一皺,朝著秦小米這邊嗅嗅:“你身上咋會有黃腦砂的味?”
秦小米:“黃腦砂是藥材,我做藥材買賣的,身上有黃腦砂的味道,有什么好大驚小怪。”
秦二叔:“可黃腦砂它有毒啊,還是神棍們用來煉丹的東西,你不會在藥材坊里煉丹吧?”
秦小米眼睛亮了亮。
秦二叔心下咯噔,暗道糟糕,他似乎給這丫頭送了個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