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股溫和、純凈、如同山澗清泉般的……**暖流**,伴隨著通道深處那溫和的祖靈靈音,極其微弱地……**穿透了污穢的侵蝕和肉體的劇痛**,浸潤了他即將熄滅的意識核心。
這暖流并非能量,而是……**一種意念的撫慰**?
如同春風(fēng)拂過凍土,如同清泉滌蕩污垢。
“守…護(hù)…之…志…堅(jiān)…逾…磐…石…”
“焚…身…燃…燼…斷…邪…鎖…啟…生…機(jī)…”
“汝…之…血…骨…魂…皆…為…契…約…之…證…”
溫和的靈音直接在他靈魂深處響起,帶著一種源自古老守護(hù)意志的……**悲憫與認(rèn)可**。
伴隨著靈音的撫慰,王海那被劇痛和絕望撕裂的意識深處,一點(diǎn)極其微弱、卻異常堅(jiān)韌的……**土黃色微光**,如同沉入深海的夜明珠,被這暖流喚醒,極其極其微弱地……**重新亮起**!
那正是他指骨深處殘留的、源自陣基殘韻與石像余燼共鳴的最后一點(diǎn)……**印記**!
這印記微光在靈音的引導(dǎo)下,極其微弱地……**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清晰地傳遞出通道深處鑰匙核心的狀態(tài),以及……**巖拓血影正在無聲腐蝕、試圖重新污染加固的那些稍細(xì)邪鎖的位置**!
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對“守護(hù)”的……**共鳴**?一種對巖拓陰險手段的……**本能憤怒**?一種對鑰匙核心安危的……**極度擔(dān)憂**?
這絲微弱到極致的情緒波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王海那即將徹底沉寂的意識中……**極其極其微弱地……蕩開了一圈漣漪**!
“呃……”一聲比蚊蚋還要細(xì)微的、混合著劇痛和某種本能回應(yīng)的悶哼,從他干裂烏紫的嘴唇中擠出。
他那只僅剩的、扭曲斷裂的左手,在污穢泥沼中,極其艱難地、極其緩慢地……**抽搐了一下**!五指無意識地……**抓握**著冰冷的巖石和污穢的泥漿,仿佛想要……**抓住什么,阻止什么**!
斷臂處被牽動,劇痛讓他身體猛地一顫,氣息更加微弱。但那只左手,卻如同擁有了自己的意志,在抽搐后,依舊死死地……**摳進(jìn)了巖石的縫隙**!指縫間滲出的不再是純粹的血污,而是混合了一絲極其微弱、幾乎無法察覺的……**土黃色光暈**的粘稠液體!
……
巨石殘骸上。
冷清秋的身體依舊如同失去靈魂的玉雕,靜靜地掛在嶙峋的巖石棱角上。眉心那道撕裂的裂痕深可見骨,邊緣皮肉灰敗碳化,深處一片死寂的黑暗。之前鑰匙核心蘇醒爆發(fā)時,那點(diǎn)銀鏈烙印印記極其微弱的閃爍,仿佛只是幻覺。
洶涌的污穢洪流在她身側(cè)翻涌、咆哮,冰冷的侵蝕感無時無刻不在滲透著她重傷瀕死的軀殼。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更多被污穢侵蝕的灰敗斑點(diǎn),如同蔓延的死亡苔蘚。
然而,就在通道深處祖靈靈音溫和響起、撫慰王海意識的瞬間——
嗡……
冷清秋眉心那道死寂的裂痕最深處,那點(diǎn)沉寂的銀鏈烙印印記,極其極其微弱地……**再次閃爍了一下**!
這一次,閃爍不再是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