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亂葬崗的老槐樹?sn715玉蟬?
“那棵老槐樹底下,鎮(zhèn)著大麻煩!那玉蟬,就是開門的鑰匙!也是關(guān)門的鎖!胡三那蠢材挖出來的青銅‘鎮(zhèn)魘’,是壓陣眼的‘楔子’!現(xiàn)在‘楔子’被動了,‘鑰匙’現(xiàn)世了!下面那東西……快醒了!”干癟老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迫,“那個‘倀傀’,就是被那東西驅(qū)使的看門狗!它搶‘鎮(zhèn)魘’,奪‘鑰引’,就是想徹底把門打開!”
鎮(zhèn)魘?楔子?鑰匙?開門?下面那東西?!
信息量爆炸!每一個詞都如同驚雷!
“省廳那些洋機器屁用沒有!他們查不出名堂!”干癟老頭語速飛快,“想活命!想破案!想不讓那鬼東西爬出來禍害一方!你就得靠自己!靠你身上這點‘陰官’的本事!靠這本《陰符緝兇錄》!”
他煙桿猛地指向黑暗深處,仿佛指向了那本破書的位置。
“書里‘行險涉幽篇’后面,給老子死死記住‘鎮(zhèn)煞驅(qū)邪篇’和‘引氣鍛魂訣’!那是保命和吃飯的根本!把你那點微末的‘鎮(zhèn)煞’之力練出來!把你那渙散的‘陰官’靈覺凝實了!不然下次,老祖宗我也救不了你!”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昏黃的光暈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搖曳不定。
“還有……小心……拿著羅盤的……和玩蟲子的……他們……聞著味兒……快來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越來越微弱。
“祖太爺!等等!拿著羅盤的是誰?玩蟲子的又是誰?我該怎么做?”我焦急地在意識中呼喊。
然而,昏黃的光暈猛地閃爍了一下,如同燭火熄滅,徹底消失在無邊的黑暗里。干癟老頭的身影也隨之消散無蹤。
只有他最后那句嚴(yán)厲的警告,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刻在靈魂深處:
“槐為陰樞,玉乃鑰引!練好本事!守住心神!等……老子……下次……托夢……”
聲音徹底斷絕。
冰冷的黑暗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來,將殘留的意識徹底吞沒。
……
“心率穩(wěn)定了!血壓回升!”
“腦電波異常波動減弱!趨于平穩(wěn)!”
“快!送icu觀察!通知張主任和陳隊!”
嘈雜的聲音,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身體被移動的顛簸感……各種感官信息如同碎片般涌入,強行將我從深沉的昏迷中拉扯出來。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鉛。我費力地睜開一條縫。
模糊的視野里,是晃動的白色天花板,刺眼的無影燈,還有幾張戴著口罩、眼神凝重緊張的臉。是醫(yī)院的急救醫(yī)生和護士。
我躺在移動擔(dān)架床上,正被飛快地推過明亮的走廊。手臂上插著輸液針,冰涼的液體流入血管。
“醒了!他醒了!”一個護士驚喜地喊道。
“林默!能聽到我說話嗎?感覺怎么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深深的關(guān)切和凝重。
我艱難地轉(zhuǎn)動眼珠,焦距慢慢匯聚。是陳隊。他緊跟在擔(dān)架床邊,臉色鐵青,眼窩深陷,布滿了紅血絲,顯然一直守在這里。他身后還跟著一臉焦急的張主任。
“陳……隊……”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渾身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沒有一處不痛,尤其是腦袋,像是要裂開一般。剛才在證物室強行引動符箓視野、抵抗精神沖擊和陰煞侵蝕的后遺癥,如同潮水般涌來。
“別說話!省點力氣!”陳隊立刻制止我,眼神銳利地掃過我蒼白的臉,聲音低沉而急促,“技術(shù)隊那邊怎么回事?小吳說你突然吐血昏迷!張主任初步檢查,你體內(nèi)有不明毒素和強烈的神經(jīng)抑制反應(yīng),跟你手臂傷口殘留的異常能量波動有關(guān)!你到底在證物室做了什么?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