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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我靠祖?zhèn)魇炙囋谄呤甏?/a> > 第101章 異案頻發(fā),符箓初鳴(第1頁)

            第101章 異案頻發(fā),符箓初鳴(第1頁)

            消毒水的氣味頑固地鉆進鼻腔,混雜著草藥苦澀的余韻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屬銹蝕感。慘白的燈光從天花板傾瀉而下,照亮了病房內(nèi)冰冷的墻壁和兩張并排放置的病床。

            林默躺在靠門的床上,左肩和后背厚厚的紗布下傳來陣陣深入骨髓的冰冷麻木與細(xì)微啃噬般的刺痛。蝕骨膏的藥效如同潮水般退去,沉淵蝕骨丹強行催生的“虛假生機”早已消散殆盡,留下的只有被加倍掏空后的無盡虛弱和深入靈魂的疲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腔深處的劇痛,仿佛肺葉被砂紙摩擦。唯一完好的右手手腕,被層層紗布包裹,剜除烙印核心后的空落感和殘留的污穢低語,如同跗骨之蛆,在靈魂深處冰冷地舔舐。

            他微微側(cè)過頭。

            旁邊病床上,冷清秋依舊在昏睡。她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脆弱的陰影,呼吸微弱而均勻。只有在她偶爾無意識的輕微蹙眉時,才能窺見一絲深藏的痛楚。她的心口位置,被病號服遮掩著,但林默知道,那里有一個極其微小的、銀白色的雙蛇交纏印記,正如同沉睡的星辰,散發(fā)著微弱而穩(wěn)定的光芒。

            那是“同心蠱源蛻”融合后的印記。三天前在坍塌礦洞深處的生死搏殺,姜紅鯉口中那枚可能壓制她體內(nèi)蠱毒反噬的“奇物”,最終以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代價巨大,但至少,暫時壓制住了那幾乎將她撕裂的反噬和污染碎片。

            代價…林默的目光掃過冷清秋空蕩蕩的袖管。那雙曾經(jīng)靈活有力的手,如今只剩下肩膀處同樣被厚厚紗布包裹的斷口。深淵鎖鏈的侵蝕,連同雙臂一并奪去。一股沉重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移開視線,強迫自己看向天花板慘白的燈光。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發(fā)出“吱呀”的輕響。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灰色工裝、身形敦實、沉默得像塊磐石的男人——阿土,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搪瓷碗走了進來。碗里是深褐色的藥汁,散發(fā)著濃烈刺鼻的草藥氣味,正是姜紅鯉特制的“固元湯”。

            阿土將碗放在林默床頭的小柜上,沒有任何言語,又轉(zhuǎn)身將另一碗放在冷清秋那邊。他渾濁的目光掃過兩人,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像在看兩件需要定期維護的器械。放好碗,他沉默地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病房內(nèi)恢復(fù)了死寂。只有藥汁的熱氣在慘白燈光下裊裊升騰。

            林默掙扎著撐起一點身體,牽動全身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用唯一能動的右手,顫抖著端起那碗滾燙的藥汁。苦澀灼熱的氣味直沖腦門,他閉上眼,如同灌下穿腸毒藥般,將整碗藥汁一飲而盡。

            灼熱滾燙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來短暫的暖流,隨即被體內(nèi)更深沉的冰冷麻木和虛弱感吞沒。他重重地靠回枕頭,大口喘息,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冷汗。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這一次,進來的不再是阿土。

            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穿著筆挺深藍(lán)色警服常服,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面容剛毅,線條分明,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習(xí)慣性地抿成一條直線,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嚴(yán)肅。他肩章上的警銜顯示是三級警監(jiān),正是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林默的頂頭上司——**陳震**。

            陳震身后,跟著一個同樣穿著警服,但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中年人。這人約莫五十多歲,頭發(fā)有些花白,身形微微發(fā)福,臉上帶著常年熬夜形成的眼袋和一種揮之不去的疲憊感。他叫**王海**,是市局刑警支隊的老刑偵,也是林默剛進隊時帶過他的師傅,出了名的經(jīng)驗豐富,同時也帶著點老刑警特有的“迷信”和謹(jǐn)慎。

            陳震的目光如同探照燈,瞬間掃過病房內(nèi)兩張病床。看到林默勉強支撐的樣子和冷清秋依舊昏迷的狀態(tài),他剛毅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蹙緊了幾分。他的視線在林默空蕩的左肩和冷清秋同樣空蕩的雙臂處停留了一瞬,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深的震動和不易察覺的沉重。

            “陳局?王師傅?”

            林默掙扎著想坐直身體,聲音嘶啞干澀。

            “躺著別動!”

            陳震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幾步走到林默床邊,銳利的目光審視著他,“感覺怎么樣?”

            “死不了?!?/p>

            林默扯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

            “死不了就好!”

            王海在一旁接口,聲音帶著老刑警特有的粗糲和一種心有余悸的后怕,“你小子!還有冷丫頭!可真是把我們嚇?biāo)懒?!電話里就說追查線索出了意外,結(jié)果人回來就成這樣了!那礦洞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搞成……”

            他的目光掃過兩人的斷肢,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不言而喻。

            林默沉默了一下。礦洞深處坍塌的恐怖石窟、蠕動的污染肉壁、青銅匣子里的“源蛻”、黝黑石碑傳遞的驚天秘辛……這些遠(yuǎn)超常理認(rèn)知的東西,根本無法在正規(guī)報告里提及。他只能含糊道:“遇到山體突然塌方……被埋了……運氣好,挖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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