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有些許的熟悉,但……
“是和小棗一起滑雪的同伴嗎?”他想了想,“應(yīng)該沒事吧,聽說……”
朝日奈棗已經(jīng)聽不進他之后在說些什么了,他只能看見椿的嘴巴在一張一合,而他的耳中在循環(huán)著轟鳴聲與那一句:
“秋森?那是誰?”
那令人麻木而冰涼的寒意從他的鼻腔直躥頭頂,連發(fā)梢都仿佛結(jié)了一層霜。
他扒著床沿,死死摁在病床的扶手上,去夠住椿的手臂。他的力道大得出奇,一點也不像一個病人,反而像是發(fā)了什么癔癥:“不要開玩笑,秋森,她在哪里?”
椿被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又掙脫不得,只好有些莫名其妙地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幫你問問救援隊?但當時確實只有你一個被困者啊……”
棗看著椿,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朝日奈秋森,是朝日奈秋森??!”
椿的迷茫和陌生顯而易見。
棗再也按捺不住,之前的虛弱已經(jīng)被強烈的恐懼所覆蓋,他想也沒想就拔掉了手上的針頭,翻身下床,也顧不得穿上拖鞋,光著腳就向病房外跑。
手背上的傷口沒有進行過按壓,汩汩的血從針孔向外滲,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一個一個,一團團,一條一條的血跡,在他的腳下,踩成了一片。
朝日奈椿來不及攔住棗,他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棗快要跑出病房的時候,他才遲遲驚醒般快速按下床邊的呼叫鈴,再大步追上前去。
整層樓的病房都是單人間或是雙人間,棗撞開房門只需要一眼就能辨認出房內(nèi)的人并不是朝日奈秋森。
他的速度很快,在椿追上來之前,他已經(jīng)接連撞開了三扇病房門,并得到了病房內(nèi)接連不斷的罵聲。
椿匆匆趕上在他想要打開第四扇病房門的時候從后將他抱住。
棗引發(fā)的動靜太大,而他行走間還帶著森森的血色,護士站、安保、值班醫(yī)生和從兒科趕來的雅臣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周圍。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地上怎么有這么多血啊……”
“病人是發(fā)瘋了嗎?我們站遠一點……”
“……”
聽見聲響而打開房門的其他病患以及家屬竊竊私語,但那些話語在走廊中清晰可聞。
朝日奈雅臣擠進人群中,和椿一起幫忙制服可以說是“失魂”的棗。
他用力按住不斷掙扎又在不斷四處探尋、呼喊某個陌生名字的棗,一邊問著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的椿:“怎么回事?小棗怎么會這樣?”
朝日奈椿聽著雅臣的質(zhì)問,甚至有些欲哭無淚。他無奈:“我不知道。棗一醒過來就問一個叫秋森的人,她怎么樣了,還叫她‘朝日奈秋森’。”
“可是我們家哪里有這個人?”椿快要控制不止棗的強烈掙扎,“哪有什么秋森???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人啊……”
在椿即將要脫手的時候,棗卻突然停止了掙扎。
他扭過頭,用一種朝日奈雅臣從未見過的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問他:“雅臣哥,你知道秋森在哪嗎?”
朝日奈雅臣覺得他不應(yīng)該這樣回答,在棗這樣的眼神之下,哪怕是欺騙……
他搖搖頭:“我不認識這位秋森小姐?!?/p>
鐺——
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