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顧母站在門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婉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益銘他”
她的話在看見我明顯隆起的小腹時戛然而止,眼神復雜。
我側身讓她進來。
“您是為了顧益銘來的?”
顧母在沙發(fā)上坐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肚子。
“幾個月了?”
“四個月。”我平靜地回答,“檢查都很健康。”
她深吸一口氣。
“婉瑩,我知道益銘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何必鬧到警察局去?這對孩子以后也不好”
“媽。”我打斷她,還是用了這個稱呼,“您知道顧益銘做了什么嗎?”
我深吸口氣,緩緩道出前世在醫(yī)院搶救時的情景。
那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記憶。
那時候,我躺在病床上,身下都是血,而顧益銘站在門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那天我大出血,他不僅不簽字手術,還說要等我死了好繼承我的財產。如果不是護士堅持搶救,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p>
顧母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不、不可能益銘他怎么會”
“還有?!蔽议_始復述他說的話。
“曲婉瑩,別以為流產了就能偷懶。項目還得繼續(xù),你要是敢耽誤進度,別怪我翻臉不認人?!?/p>
顧母的手開始發(fā)抖。
“這怎么可能呢?”
“我為什么要騙您?”
我收起手機。
“我本來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是顧益銘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們?!?/p>
“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我們往死路上逼?!?/p>
顧母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聲音沙啞。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離婚,要拿到我應得的一切,要讓他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p>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