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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獠牙初顯（第2頁）

他猛地頓住，仿佛不敢再說下去，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真實的恐懼（這部分倒不全是演的，回想起那一刻，確實令人脊背發(fā)涼）。

整個會議室，瞬間死寂。

莫里亞蒂博士和他身后的研究員們，臉色齊刷刷地變了！

沈燼的描述，雖然粗糙，卻驚人地吻合了他們實驗室里觀測到的一些極其詭異、無法解釋的能量波動現(xiàn)象！那些現(xiàn)象他們一直無法理解，甚至不敢深入分析，只能暫時歸類為“干擾”！

自適應……模仿……學習……平衡穩(wěn)定……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個讓他們頭皮炸裂的可能性！

如果樣本真的具備這種恐怖的學習和進化能力，那他們的研究簡直就是在一頭沉睡的遠古兇獸嘴邊跳舞！每一次能量刺激，都可能是在喂養(yǎng)它，幫助它變得更完善、更恐怖！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莫里亞蒂博士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老子騙你有錢拿嗎？！”沈燼紅著眼睛吼道，“愛信不信！”

凌朔此刻也適時地露出了極其凝重的表情，沉聲道：“博士，如果沈燼的‘感覺’屬實……這遠超出了單純的能量特性范疇。這涉及到了……某種形式的意識或智能雛形。任何冒進的研究，都可能帶來災難性后果。我強烈建議，立刻暫停所有高能量刺激實驗，重新進行徹底的安全評估！”

他的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研究人員本就緊張的神經(jīng)。

莫里亞蒂博士額頭滲出了冷汗，他猛地轉(zhuǎn)身，和身后的團隊激烈地低聲討論起來，語速飛快，充滿了焦慮和爭執(zhí)。

全息屏幕這邊，沈燼和凌朔沉默地看著對面的混亂。

計劃成功了。甚至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

沈燼粗重的喘息慢慢平復，他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凌朔，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帶著點小得意，用口型無聲地說：“怎么樣？”

凌朔冰藍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但微微放松的肩線透露出一絲認可。

幾分鐘后，莫里亞蒂博士轉(zhuǎn)回身，臉色極其難看，語氣也失去了之前的傲慢，變得有些干澀：“……你們提供的信息……非?！匾?。我們會立刻進行核實和評估。今天的會議……暫時到此為止?！?/p>

他甚至沒有像上次那樣強調(diào)安全措施，匆匆結(jié)束了通訊。

屏幕暗下。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等回到休息室，沈燼才猛地呼出一大口濁氣，癱在椅子上，扯了扯衣領(lǐng)：“媽的，演戲真累……不過，真爽！”他仿佛能想象到對面實驗室里現(xiàn)在雞飛狗跳的樣子。

凌朔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只是第一步?？只胖?，他們會更想控制我們，或者……更想除掉我們。奧羅拉很快會有反應?！?/p>

“來?。≌l怕誰！”沈燼咧開嘴，露出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笑容，“反正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感到憋屈或無力。他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和武器——他的憤怒，他的直接，他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在這種詭譎的博弈中，反而成了最出其不意的利器。

而凌朔，就是那個能將這把利器精準刺向敵人要害的執(zhí)劍人。

獠牙已露，風暴將至。

他們不再是被動等待審判的囚徒，而是主動攪動漩渦的變量。

“灰雀號”的囚籠，似乎已關(guān)不住這兩頭逐漸蘇醒并學會合作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