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82章 蒼白之光與法則殘響（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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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并非爆炸，而是如同沙堡般無聲坍塌，歸于最基本的粒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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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奔流了億萬光年的銀河，在瞬息間干涸，仿佛從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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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難以名狀的巨大存在，其意識在哀嚎中碎裂，融入絕對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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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文明、無數(shù)生命、無數(shù)悲歡離合的印記，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字跡，迅速淡去，只留下虛無……

這是……“終結(jié)”的實景記錄？！是過往被“大寂滅潮汐”或類似現(xiàn)象抹除的一切，在此地留下的集體性回響？！

這股信息流太過龐大、太過絕望，足以在瞬間沖垮任何化神修士的心神，使其道心崩潰，自我認知瓦解，最終被同化為這歸墟的一部分，成為新的“回響”。

然而，鹿笙識海中，黑蓮劇烈搖曳，灑下重重清輝，死死守護著她的核心意識不被淹沒。更關(guān)鍵的是，那團“薪火”光焰，在這股純粹的“終結(jié)”意境的沖擊下，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如同被投入純氧的火種，驟然熾亮！

“終結(jié)”與“延續(xù)”，在此刻形成了最極致的對立與碰撞！

“歷三潮而不滅，守一炬以至終……”

巡風使“墨”的遺言如同警鐘在她心中敲響。

“我是‘薪火’的承載者，不是‘終結(jié)’的記錄員！”鹿笙緊守靈臺最后一絲清明，《混沌歸元經(jīng)》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發(fā)運轉(zhuǎn)，試圖調(diào)和、理解、甚至……駕馭這涌入的終結(jié)信息！

這不是對抗，而是包容！以混沌，納歸墟！

她的寂滅元嬰在道基深處發(fā)出嗡鳴，與寂滅令產(chǎn)生強烈共鳴。寂滅，本就是“終結(jié)”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此刻，在這歸墟深處，面對這最本源的終結(jié)意境，她對自身寂滅之道的理解，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深化和蛻變！

她不再僅僅將寂滅視為力量，而是開始觸摸其背后代表的、宇宙循環(huán)中“消亡”這一環(huán)節(jié)的法則本質(zhì)。

那點蒼白之光，仿佛是一個信標，一個考驗，也是一個……傳承？

不知過了多久，那恐怖的信息洪流終于減弱、平息。鹿笙渾身已被冷汗浸透，臉色蒼白如紙，神魂傳來陣陣虛脫般的刺痛，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仿佛倒映著萬物的終末。

她成功扛住了！并且，對“寂滅”與“終結(jié)”的領(lǐng)悟，邁上了一個全新的臺階。雖然修為沒有直接提升，但她感覺，自己施展任何與寂滅相關(guān)的神通，威力都將發(fā)生質(zhì)變。

星槎終于抵達了蒼白之光的源頭。

那并非實體，而是一小片不斷生滅的、由純粹蒼白光芒構(gòu)成的復雜立體符文，或者說，是一段具象化的法則代碼。它靜靜地懸浮著，散發(fā)著空洞而威嚴的氣息。

而在符文的中心，包裹著一件東西——一枚殘缺的、如同由蒼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