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燁冷哼一聲,“非找不可?”
司瑤笑嘻嘻地歪頭看他,“是啊,難不成找你嗎?”
黎燁目光震住,整個人猶如被定身一般。
她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笑靨如花,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可還是不得不讓他動容。
“你在說什么胡話?”黎燁強(qiáng)忍著胸口起伏,嘴里吐出了這幾個字。
“就是嘛。”司瑤卻是一臉輕松,“反正你修的不是合歡宗主心法,對雙修之事也有所摒棄,放心吧,為師自是不會打你的主意。”
沒打那個主意便好吧。
黎燁的內(nèi)心是這樣想的,可當(dāng)她親口說出來,為何心中浮起一絲失落感?
他緊緊握著拳,拇指的指甲深深陷入食指指腹,若再繼續(xù)下去,食指估計會滲出血來。
該死!
她找不找雙修對象與他何干?
她非找不可又如何?
他潛伏合歡宗多年,不過是想取回自己的元神罷了。
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寄存他元神的一鼎容器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壓根不用管!
若不是考慮到元神在司瑤體內(nèi),換作從前,說不定他早就將她殺了。
可是……
這世上偏偏沒有那么多假設(shè)。
他幾次動了想殺她的念頭,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難道自己對她有了惻隱之心,甚至有了更奇怪的情愫?
黎燁搖頭,不可能。
他堅信,一定是顧忌到元神的原因,他才會放她一馬。
“好啦,你在發(fā)什么呆?我們該走了?!?/p>
司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黎燁的思緒被拉回。
他閉上眼睛,將內(nèi)心五味雜陳給壓了下去。
“你沒見過你的師爹,你也不必覺得他是個十全十美的。以后我要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你幫我把把關(guān)如何?”
司瑤此話入耳,黎燁猛然睜開眼睛。
他的雙眼淬了深深的紅色,個中又有某種復(fù)雜的委屈之感。
司瑤并沒有留意這些,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快跟上來,這洞府很大,我們得再探查一番。”
她隱隱中覺得,那“河神”并沒有死,方才雖然化作一灘黑水,但更像是一種障眼法。
黎燁抬眼望過去的時候,司瑤已經(jīng)出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