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他扯了旁邊的被褥,敷衍了事地蓋在司瑤身上,隨即拂袖離去。
醉意逐漸加重,司瑤眼皮子很沉,倒頭沒多久也便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晌午。
醒來的時(shí)候,司瑤只覺得頭就像快裂開一樣,疼痛萬分。
除此以外,醉酒之后喉嚨干澀,司瑤覺得嗓子快起火了,不由得喚了句,“水……小燁子……給我拿水來……”
傳音而去,遠(yuǎn)在自己房間的黎燁便走了過來,應(yīng)著司瑤的要求,他端了一杯溫茶,遞給了她。
司瑤一口飲盡,揉著太陽穴,“我發(fā)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昨夜喝酒時(shí)有多大氣凜然,今日的司瑤便有多后悔。
她身上的不適感并未緩解,相反因?yàn)樽砭频木壒剩朔咐镞€有些難受。
一旁的黎燁垂眉,“昨夜提議讓你服下醒酒丸,你拒絕了?!?/p>
“昨夜……”司瑤的頭已經(jīng)很疼,她皺眉,“昨夜是你帶我回來的?”
黎燁眼珠子慢慢轉(zhuǎn)悠,隨后打量她,“你不記得了?”
司瑤搖搖頭,“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和黔夕喝酒呢,后來發(fā)生什么?”
黎燁雙眼微闔,神色松了下來,“你斷片了?!?/p>
確實(shí)如黎燁所言,從合歡宗大殿到吹雪院這段的記憶,像是被抽離了一樣。
“果然不能喝太多的酒,一覺醒來竟然什么都忘了。”
司瑤嘟噥著,可腦海依舊試圖回憶。
可記憶支離破碎,無奈她如何拼湊,也想不出個(gè)完整的場景。
黎燁發(fā)出一絲悶笑,“喝不了的話,下次別逞能。”
司瑤的太陽穴依舊很疼,嗓子也不舒服,她擺手,“再給我倒一盞茶。”
說出這句話,黎燁卻無動(dòng)于衷。
司瑤咦了一聲,“小燁子?”
她怎么覺得對方,下一句會(huì)蹦出“你居然還敢使喚我”這樣的話出來。
不過還好,黎燁沒有停頓太久,將茶倒好之后,端在了司瑤面前。
司瑤喝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黎燁。
“我好像想起來了?!彼蝗坏馈?/p>
黎燁面容淡然,根本沒有慌亂之色,他安靜地坐在旁邊,洗耳恭聽。
司瑤道:“昨夜你送我進(jìn)了屋,似乎你還承認(rèn)了一件重要的事情?!?/p>
黎燁歪著頭,頗有興致似的,“重要的事情?說來聽聽,也幫我回憶回憶?!?/p>
“你說你是……”清醒的司瑤還是有些避諱,猶豫了片刻才肯說:“你說你是黎燁。”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