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子師弟?!?/p>
夏重云滿臉焦慮,“司瑤沒在她的房間,她可是在你這兒?”
說完,他甚至想伸著脖子往房里瞧瞧。
然而黎燁冷著臉,“夏師兄找我?guī)煾缸錾???/p>
“昨夜她在石洞中昏迷,也不知道她眼下如何了?”
“我?guī)煾负芎?,現(xiàn)下正在歇息,夏師兄或許不便打擾?!?/p>
“是嗎?”聽到司瑤目前狀況不錯,夏重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許多,“那她醒來的話,可否替我轉(zhuǎn)達,我有話想對她說?!?/p>
黎燁皺眉,但也沒有拒絕。
他深知自己的確沒有權(quán)力替司瑤做主,“我替你轉(zhuǎn)達便是?!?/p>
然而夏重云并沒有離開離去,他的臉上充滿愧責(zé),嘆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不能去又黑又狹小的幽閉空間,都怪我昨夜只顧著斬殺樹妖,根本沒有顧及到她隱疾發(fā)作時跌落了陷阱?!?/p>
黎燁聽著夏重云的碎碎念,頭都快要炸了,他眉宇間充斥煩躁,說話也重了些,“這些話你自己對她說吧,念給我有何意義?”
夏重云臉色很干,繼而又紅通通的,“是……是……我唐突了?!?/p>
黎燁不耐煩地看著他,“還有什么事嗎?”
夏重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了沒有了,我這就告辭。”
直到夏重云離去,黎燁轉(zhuǎn)過身看向床榻上坐著的司瑤,隨即目光又瞥向了別的地方。
他走到另一處窗前,望著遠處的海,并沒有與司瑤說話。
可司瑤還是開了口,“我明明醒著的,你為何騙他說我沒醒?”
黎燁道:“師父,你不是說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嗎?徒弟這是在傳達你的意思?!?/p>
“噢?”司瑤聲音提高了些,“看來你還幫我擋了一朵桃花,我還得謝謝你?!?/p>
“真的要謝我?”黎燁嘲弄地笑了,“還是想責(zé)我?”
司瑤道:“話我已說得很明白,夏重云雖然對我很好,但我也不會和他再有什么瓜葛。倒是你,小燁子,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覺得你很針對他?!?/p>
被司瑤戳破,黎燁一時無話。
“你再這樣下去,為師會以為你在吃醋?!?/p>
黎燁雙手不由得抓住窗沿,“師父,別自作多情?!?/p>
“難道不是嗎?”司瑤晃著手腕上的貝殼手鏈,“不然昨夜你為何要與夏重云搶手鏈?還有,你方才為何那么阻止他與我見面?”
黎燁眉頭微皺,眼中掠過一絲慌亂。
嘴上否認道:“我沒有,這些都是你胡亂揣測?!?/p>
“你沒有,那你是為你已死去的師爹打抱不平?”司瑤說到這,已然來到了黎燁的跟前,“若真是這般,你與黎燁從未謀面,若為他感到不值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猜猜,你便是黎燁呢?”
黎燁呼吸滯住,側(cè)目而來,不過他足以平靜,“師父,我怎會是他?”
司瑤道:“昨夜我昏迷之時,模模糊糊的,在你身上看到了黎燁的影子。雖然你們年歲大不相同,相貌各異,但修真界如此之大,無奇不有。所有人都傳黎燁已然隕落,但他或許根本沒死,而是早已金蟬脫殼,以另一個新的身份繼續(xù)活著呢?”
她認為她的推測是對的,否則屢次在徒弟身上看到黎燁的這個現(xiàn)象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