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聽了蘇荷的表述,大致也知道了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
在夜幕降臨時分,風(fēng)劍宗弟子依舊四處找尋莫云的行蹤,在經(jīng)過合歡宗客院一間廂房的時候,忽聞房中異動不止,還時不時傳來男女歡愛的喘息之聲。
其中一名弟子好奇心大起,便透過房間半掩的窗戶往房中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在床上與女修赤·裸著全身相互交織的男弟子,不正是他們苦苦找尋的莫云嗎?
那弟子當(dāng)即便忍不住,大喊一聲:“莫云師兄,你真讓我們好找!”
話音一落,那在床上策馬奔騰意猶未盡的莫云戛然而止,嚇得臉色慘白不已。
他還未整理好衣衫,風(fēng)劍宗弟子已將此事稟報給了江辭風(fēng)。
江辭風(fēng)聞訊而來,見到此狀,那如冰湖的眼底又多了幾絲寒意。
他卷起袍袖,將房中之前還在探索魚水之歡的二人帶到了合歡宗議事廳。
這之后的事,司瑤也知道了。
“正因如此,天啟尊者便要將我合歡宗弟子洛蓉蓉帶回風(fēng)劍宗?”司瑤笑得雙肩顫了一下,“這于理不合吧?”
江辭風(fēng)神色冷淡,但此番終于不像方才當(dāng)?shù)袼芩频模_了口道:“若非此女魅惑莫云,莫云自不會與她在房中發(fā)生那般事?!?/p>
蘇荷一聽,情緒激動,“總而言之,你們風(fēng)劍宗非要把莫云缺席的原因歸咎于我徒弟上對不對?他莫云自知有比試在身,分不清孰輕孰重,在輪空之后擅自離席,這又怪得了誰?”
司瑤道:“是呀,這男女雙修一事,難不成是莫云全然被迫的?你們這些男人,別總在出了事的時候把責(zé)任全推在女人身上,雙修的時候,褲子脫得怕是比別人還快!”
她的話,讓江辭風(fēng)眉頭微皺。
言語上雖然露骨了點,但司瑤覺得自己說的沒什么問題,“莫云,我且問你,洛蓉蓉逼你了嗎?今日之事,若未被你們風(fēng)劍宗發(fā)現(xiàn),我想你應(yīng)該樂在其中吧?”
跪在地上的莫云驀然抬頭,臉上通紅不止,他咽了咽口水,又是無言以對。
看他這般表現(xiàn),自然是認同司瑤所說的話的。
“可是你們合歡宗最擅長使用媚術(shù)!”江辭風(fēng)身旁的另一個男弟子忍不住說道。
司瑤也認得此人,便是那夜扶著莫云的裴素。
她不得不搖頭感嘆,在推卸責(zé)任上,風(fēng)劍宗弟子果然如出一轍。
“我可沒使用媚術(shù)!”
一直抽泣的洛蓉蓉終于說話了,“我和云哥,本就是兩廂情愿的!”
“胡言亂語!”裴素和之前的宋玥檸一樣,憤憤不平,“莫云師弟深知自己修煉的功法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不可能主動與此女雙修,那簡直與葬送他修煉生涯毫無二異!”
司瑤和蘇荷不由得對望一眼,她倆都異口同聲,“什么功法如此邪門?”
怎地入了風(fēng)劍宗修煉功法,還不能雙修?這與青燈苦佛的和尚有什么區(qū)別?
只聽裴素繼續(xù)說道:“莫云師弟自入我風(fēng)劍宗起,選的便是赤陽劍道,此劍若要修成,定不能沾染女色,更不能破了元陽。若元陽一破,終身便無法修煉此劍?!?/p>
司瑤明白了,難怪宋玥檸和裴素會如此憤恨。
議事大廳中的喻珂道:“話雖如此,難道你們便要將一切罪責(zé)推在我合歡宗的弟子上?”
江辭風(fēng)道:“對于此事,莫云自然也有責(zé)任,待回風(fēng)劍宗,莫云自要去思過面壁三年。而此女,我們風(fēng)劍宗亦要帶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