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燁走在她身側(cè),“我們師徒一心,自然得一同赴宴。”
司瑤鼻子重重出著氣,“噢?你不認(rèn)識路還是怎么的?自己不會去嗎?誰跟你師徒一心,別跟我瞎掰扯!”
她說話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嗆得黎燁眉頭蹙了起來,不過他也不計較,倒是視線在她身上纏繞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她腰間上,“這朵白花,倒也顯眼,只不過為何是白菊?”
“嗯,是白菊?!彼粳幪а弁锜?,“為了祭奠故人,今日特意佩戴?!?/p>
“故人?”黎燁有一絲好奇,“是誰?”
司瑤抬起下巴,“我的徒弟,小燁子,他已經(jīng)死了,為師悲痛不已,特此祭奠。”
話音一落,黎燁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司瑤見狀,嘴角噙著得意,甚至哼著小曲兒,神色滿足地往宴會地點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瘋子……
黎燁暗自罵了一句。
不過他更想罵自己。
方才為什么非要熱臉貼上去,讓她找到機會奚落自己?
他果然又在犯蠢。
哪怕與她已經(jīng)攤牌撕破臉皮,他依舊會重蹈覆轍,在不經(jīng)意間總能讓她占盡上風(fēng),然后他狼狽地敗下陣來。
可惡,實在可惡!
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得赴宴。
他很想知道,如今得知他真實身份之后的司瑤,在旁人面前又會如何表現(xiàn)。
第62章你認(rèn)識的男人可真多啊
今夜的宴會,對比三天前的要更加熱鬧,因為入席的人數(shù)比之前多了一倍。
司瑤入了席,坐在喻珂師徒旁邊,她低著頭,望了一眼席間的美食佳肴,琢磨著先嘗嘗哪個。
“師父,對面的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我看一個個穿的好生清涼?!?/p>
唐徹的聲音響起,他打量著對面。
喻珂便道:“他們是鸞琴谷的,谷中弟子多為音修,喜歡著輕紗羅裙,常年如此?!?/p>
另一旁的曲穗點頭,“他們不管男女弟子穿得都像舞姬舞者,花花綠綠的,倒也很好看。”
齊瀾也跟著開口:“師父,坐在他們最中間的那個是男是女,我怎分不清?”
“我也分不清。”唐徹打量著對面。
聽到幾個同門如此議論,司瑤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朝著他們所說的對面看了過去。
只見幾個衣著鮮麗的鸞琴谷弟子中,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弟子身子歪斜地坐在正中央,此人面如玉脂,斜長的黑眉入鬢,身上著一件輕紗長袍,白皙的脖子上那顆喉結(jié)尤為明顯。
司瑤微愣,在那人還未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隨即匆忙低下了頭。
這時,只聽身旁的喻珂說道:“你們說的這個人自然是個男修,而且他名頭可不小?!?/p>
曲穗妙目一轉(zhuǎn),“喻珂,你認(rèn)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