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對來說肉體是比不上規(guī)則之類的,就好像去除一座大樓并不需要大量的炸彈,只需要在特定部位布置就好,可如果大樓堅固到一定程度就會像是用黑火藥去炸鋼鐵堡壘一樣毫無用處。
所以肉體強大者至少要比現(xiàn)有一切高出一個層次才行,這是蘊星河感觸頗深的,而同層次之間的戰(zhàn)斗和普通人之間其實并沒有差別,無非就是一個強壯的人和普通人而已,而這時外在力量就能產(chǎn)生影響了。
而這就是所謂的選擇,一方選擇肉體一方選擇遠程攻擊的“弓箭”,層次不同之間就好比你信心滿滿的出現(xiàn)在他旁邊準(zhǔn)備一把掐死他時,對方卻掏出了手槍。
隨著神國壁壘緩緩消融出一道口子,蘊星河身上炎龍鎧甲也同時出現(xiàn),時空逸散的波動拂過他的鎧甲,在沒有護甲包裹的部位其實防御力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差,只是護甲部位防護力更強而已,因為鎧甲就是源自生命開始時就存在的防護措施,時至今日生命的防護力在天道的蘇醒下完全變化,鎧甲便是人類進化出的“外部盔甲”。
蘊星河等人跨入其中,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眾人都將自己的存在隱藏,而肖奈,東離月和慕斯則借助終端構(gòu)建的形態(tài)場躲避,除非查理斯親自探查,否則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畢竟誰會在意身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東西呢?
而蘊星河剛剛進入就察覺到了極快的時間流逝,隨著時空錨點啟動,如同時間長河中的一塊礁石,任時間如何流動,卻依舊處于自己的時間中,在所有人都進入后,蘊星河收回手掌,鎧甲消失。
在甩了甩手后,時空波動平息,隨后他抬眼望去,有些驚訝,隨后又恢復(fù)平靜。
而這時的查理斯正在調(diào)理青衫劍神所留下的傷勢。
于此同時蘊星河幾人也出現(xiàn)在復(fù)刻神州之內(nèi)。
機械的轟鳴伴隨無數(shù)人影蠕動,慢慢搭建起屬于近代的設(shè)施,高聳的建筑物,潔白的象牙石,充滿圣潔的教堂在神州大地上豎立。
蘊星河走在城外的貧民窟中,入眼處盡是一片低矮的茅草屋,外表由泥土覆蓋而成,與身后高大圣潔的建筑形成鮮明對比。
土地有些泥濘,空氣中有些刺鼻的味道,在沒有化肥的年代,糞便就是最好的肥料。
而在土地間走動的人,大多赤裸著上身,被太陽曬的黝黑的皮膚下是枯瘦如柴的骨頭,肌肉像是卡在骨頭縫隙間一樣。
而出乎意料的是居然還有監(jiān)視的人,蘊星河不由得一陣皺眉,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似乎,神州的朝代內(nèi)很少有這種事。
或許是個例而已,蘊星河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很久以前他就想過在宇宙中遇見這樣的事要不要幫忙,他想了很久,歷史不能輕易改變的原因就在于無法預(yù)料的未來,而由此產(chǎn)生的因果龐大到無法計數(shù)。
但后來跨入超凡后,他總算想清楚了,為什么不呢?舉手之勞的事而已,至于因果?既然能改變的因果那就說明這并不是絕對的那一條。
就像命運是否充滿決定性一樣,這很難說清,畢竟你改變的事,或許才是原本的軌跡,好比說你以為你改變了,其實不然,或許這改變的東西也是其中的一環(huán)。
但這又如何,蘊星河明白,他本就不屬于這片世界,但同時,他也不在意這片宇宙的因果,因果就是宇宙所能動用的最后力量,因為那代表著開始與結(jié)束。
幾人走過泥濘的道路,而附近看見他們的人卻沒有絲毫動作,更多的是害怕,畢竟光鮮亮麗的服飾,從側(cè)面也印證了他們不是普通人。
跨入一片低矮的房屋群,以此組成一個小小的村落,房屋普遍不高,大約兩米左右,門是由有些腐爛的木頭拼接而成,幾乎每一戶人的家里都留有一人,為的就是看守為數(shù)不多的食物。
在沒有律法約束的年代,人的底線是想象不到的,而道德更是無從談起。
有不少人眼帶血絲的看著蘊星河他們,其中的冷漠讓人頭皮發(fā)麻,微微裂開的嘴唇中是牙齦裸露在外的牙齒。
蘊星河抬眼看去,那是一幅幅吃過人后的模樣,生逢亂世,面臨饑荒,易子而食似乎也變得十分正常,而他們沒去田地間干活也足以說明,那只是他們的愛好。
輕輕打了一道響指,雷鳴聲出現(xiàn),暗中窺探的人落荒而逃,蘊星河繼續(xù)往前走著,至于為什么來這里,只是因為最底層才更能反應(yīng)出當(dāng)前社會的狀態(tài)。
臨近村落的偏遠地帶,一道虛掩著的門引起了他的注意,隨著他的走近,門內(nèi)發(fā)出有些低沉的聲音,蘊星河此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很熟悉的聲音,那是他在破風(fēng)城的迷離境里經(jīng)常聽見的一種聲音,充滿著壓抑和興奮。
于是蘊星河打算轉(zhuǎn)身離開,而在這時,眾人離開的腳步卻被慕斯打斷,因為他剛剛不小心踩斷了腳邊晾曬的一截樹枝,而斷裂的樹枝則發(fā)出了嘭的一聲,宛若突然爆裂的氣球。
此時屋內(nèi)的人則適時發(fā)出聲音。
“是誰在打擾本大爺?shù)呐d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