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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若為超脫 若為超脫（第4頁）

“老師？……”

似疑問無法察覺，似答案無法掀開。

“如何，這段時間可還順心？”

方為笑搖了搖頭，語氣復(fù)雜。

“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暢快，反而是更加的心亂不安?！?/p>

蘊星河自方為笑身前站定，隨后看著小樓外的茫茫世間。

“你可有什么疑惑，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你不會見到我了，所以把握好這次機會?！?/p>

方為笑沒有一絲猶豫，將他的疑問以及不安等情緒說了出來，顯然他已困惑已久。

“老師，我做的事是不是不好，是不是有違背你的地方?！?/p>

蘊星河聞言只是輕笑，似乎并不急著回答。

“我的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覺得如何，是否不妥?！?/p>

方為笑沉思片刻，聲音混合著寒風(fēng)響起。

“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好，但我又想這么做。”

是困惑，亦是不得解脫。

“你知道嗎，你這樣很容易被乘虛而入，這時很容易就接受別人的想法，只需要簡單的一點就好，便能徹底改變你的思想?！?/p>

蘊星河看著小樓外的世界繼續(xù)說道。

“可我不會，也不想，我告訴你答案，然后你自己選?！?/p>

“你看?！?/p>

方為笑順著蘊星河目光所在看去，世間之事盡入眼簾。

其中悲苦者，如苦如難。

其中歡樂者，如樂如歌。

其中沉淪者，其淪其癲。

其中迷蒙者，其蒙其幻。

少有人家，清晨七十老人推車而行，腰直不起，如泥塑可彎，不過薄霧起云云，清晨難散散。

此又謂誰之母之父，盡受苦難。

清晨日光散，清風(fēng)起人間，有一中年，行至彼岸，船上少閑人，來往多商販，陽光臨空，酷熱難捱，汗滴如雨，氣蒸河岸，如蒸籠煮肉，直至潰爛。

此又謂誰之夫之親，唯其不可下岸。

晚霞朝霧起，難分晝暗，有兩小童，行至河岸，四周雜草叢生，如刀如棘，劃破晝夜，鮮血滲出，恍若無礙，雙手深入泥土，勾起腐臭淤泥，與地龍搶食，再難無怪。

此又謂誰之子之孫，不可難堪。

一日三清晨，未見晚霞飛，只見黃昏漫漫，刺痛泥土，盡做苦難。